众将倒抽了一口冷气。史则臣骇然道:“这个羌行之好大的胆量,就不怕狄将军和长史大人抄了他们的后路。”
丁斩沉声回道:“末将遵令。”
迟立接言道:“大将军,羌行之这招釜底抽薪,迫得我们不得稳定阵。不过他已经错过了机会,狄将军和沈先生运营征西雄师,兵多将广,沈先生的智谋不在羌行之之下,要想抽身,怕也不易。末将觉得我军兵贵神速,在羌行之所部达到露水之前先行击溃羯城的右军,到时兵合一处,围歼羌行之。”
刘策善守,呼察靖善攻,西戎右军虽说倾力强攻,一时倒也无虞,所甚者,只余羌行之的左军仍然动静不明。
丁斩不觉得意道:“三百个无能甚么?”
迟立笑而不语,李落也是一笑道:“三百个虽说未几,但用做奇兵也该够了,此事为军中奥妙,不成别传。”
“胡骑营兵分两处,我与丁将军亲率一万胡骑营将士,连夜超出露水,突袭西戎右军后营,丁将军马上命探马先行一步,必然要将动静传与刘将军和呼察将军,烟花为讯,齐力先破了西戎右军。”
李落摇点头道:“不必了,只要狄将军和沈先生知悉胡骑营意向便可,来不及再传书。将在外,军命当可不受,我信赖沈先生不会错过露水之战。”
李落微微一笑道:“提及兵多将广,大甘百年沉淀,西戎还是要差上很多,要不是朝中大臣结党营私,官府败北,那里会有现在的局面。”言罢见诸将都噤声不语,丁斩更是转头看了看帐帘处,李落不由莞尔,也未几说,长身而起,扫了众将一眼,朗声说道:“传军令。”
迟立话音一落,帐中诸将皆都点头,路定远插言道:“如果羯城溃败,羌行之独木难支,只能退回鹰愁峡,一战我牧天狼尽可收回狄州。”
“送畴昔了。我军分开落草山的时候,末将已飞鸟传书给狄将军,半途驿站已在昨日派人回报,分三路送信。这个时候应当已经到了。”
迟立应了一声道:“狄州地广人稀,但是也有三座大城和十一座小城,现在我们已经将竭诚的右军引了出来,羌行之的左军用不了多久也会出兵,天时天时两军相差无几,狄州落到西戎手中也不过数十年,西戎朝廷少有运营,再加上领军两将分歧,若论人和,我牧天狼还在西戎之上。”
出兵之前,诸将商讨最坏的局面便是羌行之也已经陈兵露水沿岸,前后伏击牧天狼雄师。不过期至本日,仍没有探得西戎左军的踪迹,间或有探马觅得一些蛛丝马迹,但难知真假,未有人亲眼看到羌行之的雄师,平增了诸将几分凝重。
众将仓猝起家,齐齐喝道:“末将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