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世人悄悄的看着武塔,秦叔童长得黑,年事倒不算大,被武塔叫成了秦老头,众将听着想笑,嘴中发苦,却笑不出声,沉默无语。
武塔嘿嘿一笑,没有说话,感激的看了李落一眼,挪了挪身子,转向李落坐下,看了看手中的馒头,谨慎翼翼的用布包起来,揣到了怀里。
呼察冬蝉见附近无人,偷偷溜到李落身边,伸着脖子张望一下。问道:“大将军看甚么呢?”
日已渐斜,疆场上两军将士都各自回营,只留下惨死的战马,被秃鹫鹞鸦分食,偌大一个疆场,恐怕最欢畅的就是这些飞禽了,连同那些远在天涯和顺乡里醉生梦死的豪强贵族。
“嗯,好玩。”李落谈谈的应道。
“哦,洛州好玩吗?”
“末将遵令。”众将一礼,退出了中军大帐。
李落看着呼察冬蝉这幅娇憨的女儿家模样,心中一暖,嗯了一声道:“好啊,等有了机遇,我跟着郡主和呼察将军去牧州看看。”
李落微微嗯了一声,道:“好,等回了双峰营,我教你识字。”
“甚么?”刘策惊诧问道。
呼察冬蝉这般全无机心的模样,别样动听,自洛儿身亡,多少年了,李落从未得见。呼察冬蝉见李落老是孤孤傲单一人,也不知为何,便总想和李落说说话。
那次不过是李落未满十岁时跟着母亲回了一趟洛州故里,一起上车马川流,李落都未曾下得马车看看路旁的山川,只能从车窗的裂缝里偷偷瞄上几眼,独一另有些影象的怕是洛儿一起上欢畅的笑声吧。
“都去安息,各营多加留意,谨防西兵马队劫营。”
李落悄悄一叹,摇了点头,索然有趣的说道:“做大官有甚么意义,还不如郡主牧马来得痛快。”
呼察冬蝉嘿嘿一笑道:“没事的,有我帮着大将军,他必定打不过你。”
说完不睬颇显难堪的李落,雀雀然的说道:“我啊,就回到牧州去。养好大好大的一群马,每天跟着马群走,走的累了,就停下来歇息。最好能走到海边。传闻那边的水比天还大,船像小山一样,海里的大鱼一张口能吐下十匹马呢,哼,我不信能有这么大的鱼,偶然候了必然要去看看。”
顿了一顿。满脸希冀的望着李落,问道:“大将军看过海么?”
呼察冬蝉连连摆手道:“跟我去就好,不带他。”
“没干系的,大将军参军光阴不久,再多待些时候就风俗了。”呼察冬蝉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指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