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城一脸阴沉的看着座下诸将,羯烽火因为和李落有过对阵疆场,也被带到厅中议事,现在一脸烦恼,闷声不吭的坐鄙人首。羯城看在眼里,平增了几分肝火,喝道:“血沙五千将士战死疆场,你说,牧天狼真倘使何?”
羯烽火昂首看了其父一眼,又再低下头,唯唯诺诺的回道:“父帅,大甘狗贼只守不攻,龟缩在落草山,孩儿一时不查,中了埋伏……”
羯烽火吃紧辩白道:“回禀父帅,落草山易守难攻,孩儿原筹算将他们饿死在山上,没想到甘狗狡猾,竟然埋下了一支伏兵,从后包抄了血沙,将士苦战之下难以突围,才落到明天这般地步。”
迟立和楚影儿都是一震,看着长宁,谁也说不出话来。李落安静的看着长宁,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贵为祖神殿圣引,以你为质,羯罗必会发兵来犯,牧天狼以逸待劳,或能一战安定西府。”
谕旨当中并未论及圣引死活,出兵之前羯城曾与羯罗密议,本来羯罗便想置长宁于死地,以用军心,岂料变成了今时本日的局面,一发不成清算。
迟立愣了半响,没有再说话,悄悄退出了石屋,只留下李落一人悄悄的坐着。比及迟立分开,李落缓缓展开眼睛,望着屋顶,自语道:“洛儿,我是变了么?”
楚影儿应了一声,吃紧走了出去。比及两人都出了石屋,迟立才倒吸了一口冷气。骇然道:“这眼神……”
当日羯烽火出兵分开鹰愁峡时阵容浩大,军民皆看在眼里,再难讳饰。现在已成骑虎难下之势,羯城肝火填胸,便欲斩杀羯烽火一平兵愤,军中几员大将苦劝之下,才免了羯烽火极刑,命人将羯烽火关入大牢,静候发落。
长宁只感觉心底似有甚么东西冰消普通,空空落落,很久,幽幽如一潭死水般沉寂,轻声缓缓问道:“你要以我为饵?”
羯城大惊,急命人彻查,岂猜想一查之下,动静漫衍的更加快了,虽抓到几人斩首示众,不过反倒弄得大家皆知。羯城明知有人决计漫衍流言。但也莫可何如。
羯城费尽口舌,安抚军心,不得已将几名领头的兵将斩杀。这才稳下雄师,谁猜想羯烽火仓促逃回鹰愁峡,所率血沙雄师全军淹没,只要寥寥几人活着回到了鹰愁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