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一次,你藏不住的。”轿中人减轻了几分语气。
“甚么呀,我看是这些僧报酬了偷懒,不驰念大篇的经文,才编出来的吧。”少年不屑。
“大和尚,如何不走了?”伯庸问他。
这寺名固然起得霸气,并且身为于阗国的国寺,光论大小,的确能与云林、白马等天下名寺相差非常,但是论气度就差了很多。现在天子信奉佛教,中原大寺的香客可谓是络绎不断,但是西域佛教却讲究苦行,饭不能吃饱,衣服不能穿暖,唯有苦行,才气获大功德。这大梵音便担得起一个“苦”字,莫说如中原大寺般的金碧光辉,的确就像是蒙了一层土,破败的像是随时就要倒普通。
“据探子回报,昨日已从美人庄里逃脱。路上还遭受了西域最凶恶的胡匪,不过也仍然没有困住他,现在正往于阗国这边赶呢。”右边的少年答道。
法兰尊者闻言只是点头。
一个穿戴陈旧长袍的和尚正从寺庙里走出来,单手立掌,冲着他们恭恭敬敬地垂手,想必便是这座寺庙的知客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