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叶老头?”丁七月没有答复,而是斜视了一面火线的赵轻飏,嗤笑出声,道:
素缟缠遍了宫墙檐牙,奉天大殿中,丁七月与赵轻飏站在皇位前。
丁七月吃惊的看着赵轻飏,脱口而出:“你可真是个暴虐的女人!”
丁七月嘲笑一声,对充满了欺侮的言语没有一丝反应,“这你不要管,向我如许漂亮萧洒的江湖侠客,出门在内行走天涯,不免有的时候兜里没钱。”
“勾引这个字眼用的不好。”
当皇室血脉都死绝了,她不上位,谁上位?
赵轻飏看着丁七月羞愤的模样,忍不住大笑:“哈哈哈!我至今还是很迷惑,你丁七月,堂堂十三楼的五楼层主,为甚么会在青楼那种肮脏之地,做一个龟公?”
那些还活着的皇室天孙吗?他们不敢,也没有这个胆!
“只是不晓得,观叶本来是禅宗大师,为甚么会被你勾引。”
皇长孙一旦上船,赵轻飏的大计,就落定了。
并州三万雄师必定要死,因为他们是挟持皇长孙的反贼,赵轻飏是勤王护驾的忠臣,她还是皇室!
“你向我提了很多要求,详细是哪件事?”赵轻飏明知故问,脸上充满了戏谑。
“不如勾引!”赵轻飏冷酷的瞥了他一眼。
丁七月一副了然的模样,笑道:“那么,勾引?”
“因为是我向先帝谏言的。”赵轻飏微微一笑道。
丁七月嘿嘿一笑道:“我丁七月学的字未几,会的也就这么几个词,仿佛满是不如何好听的。”
赵轻飏哈哈大笑,笑声在这奉天大殿上回荡。
而皇长孙之死,也必须推给这三万并州军。
“这是我师姐说的,叫做又要当裱子,又要立牌坊。”
赵轻飏再次大笑,笑声带几分癫狂,她一步一步走上了御道,登上了皇位。
“你已经成了你要成的事,你不要健忘,你承诺我的事。”
“还没完。”
丁七月嘴角抽搐了几下,道:“我和你第一次见时,你承诺我的事。”
“观叶那边如何了?”
“剿除禅宗?为甚么?赵国不是非常推许佛禅武僧吗?”
“一国军政,尽在我手,我做甚么,不做甚么,不是为了别人之感触!”
“他没法活着返来了,皇长孙一旦上了船,就会被贼人殛毙……”
“哈哈哈,说得好!”
“甚么是又当又立?”
“并州,你猜,就观叶老头那家伙,能几日返回?”
“那……皇长孙?”
“因为先帝要剿除禅宗,观叶要自保,禅宗也要自保。”
“作何感触?哈哈哈,我为何要体贴这个?他作何感触与我何干?”赵轻飏站起来,双手展开,仿佛要拥天下入怀,嘲笑道:
“十三楼的人又不满是贤人,说到底,天下贤人,也不过就只要我师父一人罢了。”丁七月笑了笑,不觉得意:“观叶毕竟是禅宗大士,你这么戏耍他,他返来看到这一幕,你感觉,他会作何感触?”
赵轻飏不屑的笑了:“禅宗大士又如何?他不过也只是个陈腐之徒罢了!手上既然沾了血,还企图把它擦洁净,擦得洁净吗?擦得洁净吗?嗯?你说,擦得洁净吗?”
这天下至尊的皇位,她天涯之遥了。
丁七月由衷的佩服,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还没完?”丁七月冷冷的说道:“不,已经完了!”
丁七月望着皇位上的赵轻飏,面若寒霜,“我不管你现在是赵国的长公主殿下,还是赵国的天子,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没有人能够威胁十三楼,也没有人能够威胁我丁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