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金竹爆裂,竹竿里的纤维像乱草一样分叉出来。
金竹的根系发财,埋在地下一两米深,非常难以肃除,发展也特别安稳,这家伙竟然徒手拔出两根细弱的金竹,怕不有七八百斤的力量,足可对比鲁提辖倒拔垂杨柳的气势。
廖学兵脚下一绊,赛过一棵金竹。康定疆的九花铁爪功劈面打去,廖学兵俄然滚到中间,那棵金竹反弹归去,啪的打在康定疆脸上,从额头到下颔显出一道红红的印子。
白炽灯用一根两米多长的杆子挑起挂在上面,用电线连接了内里的电源。廖学兵伸手扯下电线,远处的线绷直,插头脱落,白炽灯俄然燃烧。
廖学兵调转金竹,又把顶端长满枝叶的部分递向康定疆。
像廖学兵这类拿根竹竿就想迎敌的,的确是比三脚猫还不如的门外汉。
“可惜你这双手明天在这里要被废掉了。”
廖学兵咬紧牙关死命硬抗,脸上闪现刻毒的笑容,只见康定疆神采涨成一团紫红,手肘力度垂垂弱了下去,眼看撑不了多长时候。
普通来讲,在传统技击中,剑类很少列入实际对战项目,大多在演出赛中才会拿出来。剑类在实战中的用处很大,但缺点更大,远远不及刀的威猛刚硬。
康定疆早有筹办,双爪掣出,迎向竹竿。
廖学兵毫不断留,竹竿缓慢,第3、第4、第5、第六块砖头接踵而至。
康定疆一击不中,再次反击,一爪抓中廖学兵脸侧一根鹅蛋粗细的金竹。
“你来砸我的武馆就不卑鄙了么?”廖学兵手脚不断,砖块漫天飞舞,如雨点般倾泻。
廖学兵苦苦支撑,左前臂又挨了一记铁爪功。
“呵呵,就算你拿的是枪都不管用。”康定疆一边说一边拔掉手上的毛刺。
舞得再好最多也就像个戏台上的美猴王,能顶甚么用呢?
“廖学兵,你卑鄙!”
康定疆不敢再以九花铁爪功硬接,左跃右跳,避开对方的砖块守势。
康定疆长年在外,盛元武馆好些弟子未曾见地过他的武功深浅,这时见他手爪坚逾金石,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心中不由涌起镇静的情感。
他所仰仗的是本身长年累月丰富非常的街头打斗经历,泥沙堆、竹林、竹竿、砖块等物品、园地的矫捷应用都是近似的经历积累起来,搞得康定疆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