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刀子翻转，另一面却光亮如新，透着阴冷的寒光。
堂屋里不竭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而龟哥始终一言不发地洗着衣服，我看着实在于心不忍，正要迈步走出来的时候，花少俄然拉了我一下。我也听到一阵仓促忙忙的脚步声传来，我们三个从速藏到了中间的电线杆后。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就碰上了严打，你也被抓了出来，一判就是十年。等你再出来的时候，社会早就变了，畴昔的那帮部下也早就一哄而散，只剩下十几个和你一样坐过牢的兄弟。你跟他们说，别再干这一行了，还是找个事情安安稳稳地过吧。”
“不要说了……”龟哥的身子开端微微颤栗。
我叹了口气，说白花就白花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我看着龟哥的背影，说道：“三十年前，当时候的你才十七岁，但是因为家里穷，早早地就不上学了，当时候社会上也比较乱，你每天揣把刀子在街上浪荡，没事就跟人打斗，但愿能够立名立万。你把目光对准当时已经成名已久的疤子，趁着某天早晨他在舞厅跳舞的时候，你摸黑畴昔一刀捅在他的肋骨上……”
花少带了扑克，因而我们三个蹲在巷子口打牌，大抵过了一个多小时，龟哥返来了，走到我们面前，说了一声感谢。
“过几天，再过几天。”我说：“睡觉去吧。”
女人骂骂咧咧，但是龟哥却一声不吭，仍在不断搓着面前的衣服，一张充满皱纹的老脸看上去更加颓废，脑袋上的头发仿佛也白了很多。
我把龟哥拉过来，说别说废话啦，先陪我们打牌，我们四个能够玩进级。龟哥的脸颊微微颤抖，但还是蹲下来和我们一起打牌。
龟哥和我一家，打了一会儿，我不竭地说龟哥牌技臭，老是放花少的牌。龟哥被我说了五六次，终究有点忍不住了：“你连牌都拿不住，还说我？！”
巷子里，龟哥和那名男人已经走出去十多米，我叫了一声：“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