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常镇静起来,“这,这可如何是好?延安府只要五千守军,加上溃军也只要两万人马,这点兵力如何守得住延安府!”“守不住也得守!”李元忠斩钉截铁隧道。李秉常惊奇地看向李元忠,只见他的面孔上透暴露了冒死之色。李元忠晓得如果就这么逃归去的话,那李秉常身为太子最多被剥夺太子尊号,而本身就不会有那么荣幸了,二十余万雄师淹没的任务总得有人来承担,他身为直接主将只怕南逃身首异处的了局,与其如此,不如死守延安府,若能对峙到救兵达到保住延安府,或许还能将功折罪逃过一劫。
斡道冲立即道:“左丞相所言极是!陛下,我们得从速起兵应对,不然只怕全部陕甘都将丧失了!”天子踌躇不决,看向左丞相李同仁,“左丞相,你如何看?”
右丞相斡道冲冲范勇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对天子道:“陛下,事情已经万分告急,请陛下从速调派雄师动员百姓与燕云决一死战!”天子看着斡道冲,一脸猜疑的神情,“右丞相,究竟是不是你私行调兵挑起事端?”右丞相斡道冲举起右手神采持重地发誓道:“臣若做了此事,甘心受天打雷劈而死,永久不得超生!陛下,臣怎敢做这类大逆不道之事,除非臣活腻了想要他杀!这清楚就是燕云方面混合视听扰乱陛下的狡计,陛下明鉴啊!”
李元忠皱了皱眉头,“我们二十余万雄师全军淹没,如果又放弃了延安府,陛下能饶得了我们吗?”利风心中一惊。李元忠看了他一眼,“我们如果放弃了延安府,待天威来临之时,不但你我性命不保,只怕我们的父母妻儿也将有死无生!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搏命一搏,只要能对峙到救兵达到,我们也算是将功折罪了,当时陛下就算降罪,信赖你我以及家人的性命能够保全!”利风垂着头,没有再说甚么了。
雄师败北的动静传到了西夏都城,西夏君臣大为震惊,随即怒不成遏的西夏天子召见了燕云使者范勇,怒声道:“我还觉得燕王是个顶天登时的豪杰,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凶险狡猾的小人!你们燕云真是欺人太过!”
李秉常仓促忙忙地跑掉了,李元忠望着李秉常的背影,满腔肝火无处宣泄。李秉常担忧被燕云军围城就逃不掉了,顾不上清算,就带着几个亲信骑马奔出了延安府北门,向西夏国境飞奔而去。李元忠则在延安城里主动筹办防备,石门已经封闭,严禁任何人私行出入,东面城墙上安插了数千军士,刀剑出鞘,箭矢上弦,严阵以待。
天子问李同仁:“左丞相以为我们该挑选哪一条门路?”李同仁道:“若放弃陕甘,应当能够调换战役,但却极大地打击了我们的民气士气;若罢休一搏,能胜的话,或许会有庞大收益,但是一旦失利结果将不堪假想。如何决定臣不敢妄言,唯陛下之命是从!”说着朝天子拜了下去,众大臣的目光都会聚到了天子的脸上。天子紧皱眉头,踌躇难决,这个决定干系着西夏的前程运气,实在不好下啊!右丞相斡道冲见天子迟迟没有决定,不由焦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