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师叔,南宫兜铃难过的托住腮帮子,堕入一发不成清算的相思病中。
李续断啊李续断,你现在身在何方,有没有离开伤害?他这木鱼脑袋晓得不晓得有个傻女人,在战国那么远的期间里想着他?
南宫兜铃甩开他,轻视的看了他一眼,懒得废话,捻符在指间,操纵“浮提咒”腾空而起,衣袂飘零,木屐底悄悄踩在高处的树枝上,树枝被压弯了枝条,她蹲在树梢,绿叶覆盖她的身形,看上去像一只精灵。
她引魂派如何就那么寒伧,除了她的宝刀红莲以外,一件像样的法器都拿不脱手,师父那根金晃晃的晾衣叉就别提了,只会丢人现眼。
南宫兜铃扒开树枝,掠进林中,不再管那位暴脾气的将军。
林子里只传来阵阵覆信,顺势惊飞了一些鸟类,扑棱着翅膀穿过树叶飞向远方。
她在至高处俯视着他,嘴角掠过一丝狂傲的笑意,“将军,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南宫兜铃。”
南宫兜铃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面前无数碎泥纷飞,空中上隆起一道长长的土堆,延绵不止百米。
小怪物从土里跳出来,展开双臂,小鸟似的,欢畅的跑到一边,用双手高高托起一罐沉甸甸的陶罐,这陶罐体积不知比他大了多少,对这小怪物而言,如同是压在他头顶上的一栋屋子。
南宫兜铃眯起双眼,感觉此人形小怪物长得有些眼熟,他穿戴宽松的布衣布裤,像个农夫一样,裤脚缠绕绑腿,头上裹着汗巾,浅金色的乱发在头顶翘起几根,肉乎乎的脚掌没有穿鞋,一样长着锋利的指甲,越看越感觉仿佛在那里见过。
俄然,一只小小的人形怪物从土堆里钻出来,挥动着两条胖胖的小腿,快步跑到前面,双手指甲比他全部身材还要长,锋利非常,折射玄色光芒。
他嘴里叨叨个不断:“糟糕糟糕被人发明,惨了惨了惨了,打算失利,将军要骂死我了......”
“你不必担忧,我能照顾好本身,再说了,我又不是你的兵士,就算我出事,你也不会有任何丧失。”南宫兜铃调头就走。
他眼神更添厉色,肝火即将发作。
有那么一本宝鉴陪在身边,做起事来岂不是顺风顺水,诸事大吉?
“呵。”南宫兜铃嘲笑,“我来去如风,要走就走,你管得着?”
林中俄然响起诡异动静,南宫兜铃屏住呼吸,俯低身材,双手趴在泥土中,几近和空中平行,把脑袋探出树干,透过草丛,偷偷旁观火线。
蹲在树根下,抱住膝盖,当真的盯着一丛蘑菇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