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虎帐又不是树林,我还能走丢?”
对方笑呵呵的说:“我还觉得是谁,本来是青龙兄弟你啊,我等了一夜,终究把你等来了,你的军队已经在我这里安设安妥。”
青龙把刀入鞘,“你的兵士够尽责的。”
俄然间,虎帐里走出一人,“你们在干甚么!把兵器放下!”
景翠拔出青铜剑,“你们哪个敢过来伤害青龙将军,我第一个砍死他!”
“那必定是不敢的,流沙将军和青龙将军都立过汗马功绩,在大王面前职位划一,大王对谁也不偏袒,只是将军,你还是得考虑一下,现在我们这边的人马死伤无数,兵力大不如畴前,没法和流沙将军的四十万精兵比拟,他那边的态度,一定还会像昔日那样对将军客客气气,说不定他会感觉将军不如他,内心里高了将军一等,给将军神采看。”
“不可。”他的手把她握的更紧,“不成分开我半步。”
他温声细语:“小时候,我受了感冒,也犯头晕,我娘亲就这么给我揉额头,她揉着揉着,我就舒畅多了,你感觉如何?有效吗?”
“有军牌吗?凡是军队编排过的兵士,都应当有军牌在身。没有军牌的人,不能出来。”
面前这位流沙将军充满了伪善感,一点也不朴拙,没法律她发自内心的尊敬。
青龙将军凝神望着她,视野不经意的,逗留在她嘴唇上,仿佛堕入冗长的深思,久久不转眼。
青龙将军毫不让步,“我就带着她出来,你奈我何?”
“那又如何?他敢和我翻脸不成?”
没人理她。
南宫兜铃在中间听着,也为青龙将军感到一丝不安,“将军,如果不便利直接带我出来,我情愿在内里等一会儿,没干系的。”
“是你们不懂变通,也不想想你们是甚么职位,竟敢违逆我?”
青龙将军放下刀,默不出声的看着他。
“我是说,你是我的高朋。”
“我说不可就是不可!没我点头,你哪儿也不能去!你不是闲杂人等,你是我的人!就在我身边诚恳待着!别说废话!”
说完,倔强的把南宫兜铃拽了出来。
兵士又拦住他,“违背军令,极刑一条,将军,部属获咎了。”
他把刀贴的更近,被架着刀的阿谁不利蛋双脚抖得仿佛触电。
青龙将军如梦初醒般,站直身材。
南宫兜铃一看,那人约四十多岁,脸上长着稠密的胡子,没戴头盔,挽着宽松的发髻,盔甲外披一件红色披风,中等个子,走起路来神情实足,威风凛冽,挺着个大胖肚子,举手投足间很有大人物的架式。
南宫兜铃悄悄测度,这还是那火爆的青龙将军吗?和顺得像一团棉花糖,的确不像他风格。不知他中了甚么邪?
“这位懦夫是?”他问。
懦夫?南宫兜铃白了他一眼,“鄙人南宫兜铃,引魂派法师。”
眼看要引发一片混乱。
“有我包管,你怕甚么?”
青龙将军牵着她朝虎帐走去。
“景翠左副将太客气了。”这男人捋着胡子,看向南宫兜铃。
厉喝之下,兵士们收起长矛,垂下头,静候一边。
“青龙将军,说句失礼的话,这虎帐目前由流沙将军全权办理,他要求过,没有军牌,就不能出去。”
“我是你的人?”
“但是,万一流沙将军不喜好外人出去,触怒了他,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