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新得了些好酒,想请少卿大人前去共饮。”
内侍见他走了也不禁止,回身回了太子宫中复命。
天子还不晓得鬼草在他的手里,如果这时有人把这动静流露给天子……
长恨接了盒子苦笑道:“难为少卿这么信赖我,你莫非就不怕我拿着它去揭了皇榜?”
太子浅笑着看着他的白貂,笑的文雅,风轻云淡。
青墨颜眉梢猛地一跳,望向院使的目光里带了三分凌冽。
天子对身边内侍道:“传朕的旨意,张榜昭告天下,谁能献上鬼草,朕有重赏。”
“甚么事?”青墨颜警戒的收住脚步。
“没甚么,微臣只是俄然想起一人,他也略懂些医治蛊毒的方剂。”青墨颜扯谎道。
青墨颜垂下眼睛,隐住眼底翻涌的深谙,就像无底的寒渊。
“那是甚么?”天子问。
世人在内里悄悄等着。
等了两盏茶的工夫,太病院院使被请了来,进到内里替于静祺诊脉。
“是大理寺少卿大人吗?”内侍问。
太子置若罔闻,昂首望向空中皎月,“不急,不急……比及时候,他定会主动来寻我,我想要的东西,如果我得不到……你们也休想获得。”
青墨颜拉着他到了书房,将装在盒子里的鬼草拿出来。
“此乃蛊毒之症。”
“遵旨。”青墨颜低了低头。
“是,少卿大人说他府中有事,不能来赴宴。”内侍低着头,谨慎翼翼道。
“这世上竟然另有这类药材?”
白貂嗖地一下从他肩上跃下去,直扑到那名内侍脸上,吓得那人大呼起来,瘫倒在地。
青墨颜紧抿双唇,深深吸了口气。
一只白貂蹲坐在他的肩头,圆圆的眼睛紧盯着太子手里拿着的肉干。
长恨惊奇的看着贴在盒子上的两张符契,“这是甚么?”
“猎奇异的异术。”长恨盯着那两张符,翻来覆去的看。
青墨颜分开太后宫中时,天气已晚。
“是,它名为鬼草,所发展之地莫不是阴气极重之处。”院使道,“这类药材极其可贵,又不易保存,并且药典上并无它的记录,它的疗效也仅仅限于蛊毒,以及一些傍门左道的配方,故此宫里向来未曾有过这类药材。”
“少卿,你的意义是……”
四名太医好不轻易才把院使盼出来,全都投去期盼的目光。
“皇上,小王爷这不是抱病而至。”院使拱手道。
长恨拿着盒子愣在那边,很快,他脸上的惊奇变成了苦笑,“不愧是少卿,这些事瞒不了你,你还晓得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