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走神,但是他满脑筋都是茹小囡说过的那句:归正我也活不了多少年……
但是于静祺却想歪了,他想起太后提及过的,茹小囡的出身。
焦裟莱眼睛向上一翻,丢下句:“为师再晕会。”倒回了地上。
茹小囡拨弄着琴弦,一下一下,当真之极。
他确切未曾信赖过她,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啊,这么不靠谱的丫头,谁敢信啊。
几人抬起焦裟莱,离了书院。
书院内,静极了。
焦裟莱强压心中肝火,用折扇敲了敲桌面,对世人道:“茹小囡说她谱了一曲,不如现在就让她弹给我们听听如何?”
焦裟莱抬双眸,满含愁闷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开口道:“刚才为师做了个恶梦,梦见有人弹奏了一支可骇的曲子。”
“啪嗒……”焦裟莱手里的折扇坠落在了地上。
谁都看得出来,先生现在笑的有多光辉,他的内心就有多狂野。
“哎……哎?你要去哪?”茹小囡力量比不过他,只好被他拖着走。
谱曲?她觉得她是谁!
“刚才睡了一觉,好多了。”茹小囡笑嘻嘻的,“多谢焦先生体贴。”
茹小囡不觉得然,“我为甚么要有女孩子的模样?”
“你真的会弹吗?”焦裟莱笑的鄙夷。
于静祺趁四周人不备,一把拉住茹小囡,拽着她便走。
于静祺垂眸,一语不发。
“茹小囡,你跟我说实话,你说的阿谁……你活不了多少年……是甚么意义?”于静祺终究鼓起勇气问道。
没了教习先生,众位学子也很快都散了,纷繁分开书院。
“你问这个啊。”茹小囡没心没肺道,“我只要十3、四年的寿限,以是等你到了而立之年,我当时早就不在了。”
“焦先生,您没有做梦。”于静祺上前道。
焦裟莱笑的光辉,书院内瞬时死寂一片。
统统人全都望向茹小囡,琴声中,仿佛不竭传来世人石化后的碎裂之音。
这破处所,就是求她来她都不来呢。
“先生,我唱的如何样?”茹小囡从旁伸出头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焦裟莱一口气没喘匀,几乎呛住了。
焦先生都这么说了,学子们谁也不敢辩驳,只能说好。
焦裟莱笑的更加不屑。
“我本来就是没有爹娘的野孩子,向来就不是甚么大师闺秀。”茹小囡翻了个白眼,一不谨慎,她把实话说出来了。
学的甚么琴,每天不是练字就是作画,烦都烦死了。
这个丫头究竟是甚么人,为甚么会让他的表情如此烦乱。
书院内,琴声悠悠。焦裟莱的折扇“啪……”地落下来,正打在于静祺的琴上。
但是她的那点琴技在世人堆里,就像一只黑鸭子藏在白日鹅群里那般刺眼。
“先生,您终究醒了。”一名门生体贴道。
“分开,你要去哪?”于静祺一下子就想起了她打打盹时说的那句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