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坐起来后却发明,桌上空空如也,茶壶不见了。
于元君皱着眉头,“就算是男装……可你毕竟是个女子。”
于元君一袭素白缎长袍,外罩翻毛鼠皮袄,整小我显得清减了很多。
感觉有些口渴,他撑身起来想去矮桌上取些水来喝。
就在他踌躇的工夫,忽见茹小囡身子动了动,从她怀里暴露茶壶的一角。
青墨颜却没闲着,换过衣裳后便急着去找茹源老头。
“蜜斯?你在说谁?”长恨用心摆布看了看。
青墨颜拿着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在寒夜里,丝丝温热的触感格外清楚。
“哎?”茹小囡一头雾水。
于元君嘴唇翕动半天,找不到辩驳的话。
茹小囡看到青墨颜出去拿了糖送到他嘴边。
“我怕它冷了呀,你这几天早晨都会要水喝,但是夜里太冷了,后半夜水就凉了,我抱在怀里它就不会凉了。”茹小囡对劲的扬着脑袋,一如之前她惯有的讨宠姿势,就差脑门上写着“求表扬……”三个大字了。
“不消了,我睡了。”倒头便躺下了。
青墨颜与茹源老头在屋里说话。
两人一时竟忘了本来想说的话,悄悄的看着院里小小身影。
“她如何会恨你呢。”青墨颜想起当日茹小囡与他提及有关祖父死因之事,“她是个记恩的,你不在了,她很悲伤。”
“归正有你在,今后再也不叫她悲伤也就是了。”
早晨青墨颜就睡在马车里。
青墨颜向她那边挪了挪,伸手想从她怀里把茶壶拿出来。
“我说的不对吗?”
少卿大人的脾气还真是难以揣摩,刚才还和颜悦色的,转眼就翻了脸。
石坊镇街头。
没一会儿工夫,忽听院里传来茹小囡的笑声。
青墨颜瞥见桌上放着一包芝麻糖,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心中暗叹:才不过一包糖就把这丫头拉拢了。
好不轻易忍到笨狗吃完食儿,茹小囡清算了餐具出去,再次返来想问问他有没有想吃的东西,青墨颜俄然丢下一句,“让这只笨狗出去!”
本汪甚么都吃,来者不拒!
茹小囡睡眼惺忪的看着他,“你不是渴了么,如何不喝呀?”
“你不说谁看得出来。”长恨不屑道,“当初就连你也没看出来,还几乎成了断袖……”
罢了,跟这小东西生的甚么闷气,疼还疼不过来呢。
真是……自寻烦恼。
茹小囡无法,只好带了笨狗下了车,让他到玄玉那边的营帐里去了。
青墨颜从嘴里把勺子吐出来。
茹小囡发觉怀里一空,揉着眼睛醒过来,“青墨颜……你渴了吗……”她嘟囔着,“我这里有水,还是温的呢。”
马车驶过,长恨一身男装,将车帘挑起些向外望去。
“没事,睡吧。”青墨颜低头看向怀里的小人,茹小囡已然闭上了眼睛。
石坊镇。
“这丫头在阿谁天下过的苦哇,我想疼她却不敢,她天禀不高,我只能恨下心来逼她学习阴阳术,我不求其他,只望她今后不会恨我。”
就快到郡主府了。
青墨颜没有张嘴接,而是推开她,“少吃些,把稳坏牙。”
“汪汪!”
青墨颜听着身后一人一狗“温情……”的交换,只感觉身上更不舒畅了。
青墨颜直接对着壶水喝了一口,公然是温热的,茶壶上还带着她身上淡淡的麝香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