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里带了血丝,凶恶之气定定锁住杜若予,她吓得放手后退。
杜若予捂住脑袋,惊骇地瑟缩起来。
到这会儿,谁看顺哥都感觉这位不但是老乡,更像是拐卖妇女的。
另两个男人见状,一个拎起魏婶店门口的木板凳,一个去抓另一只塑料高凳,一起冲了上来。
男人的脚步声沉闷滞重,越跑越近,杜若予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面前时不时发黑晕眩,干脆闭上眼。
顺哥霍地站起,带翻了身后椅子,“操-你妈逼你个大傻子你胡说甚么?老子弄不死……”
这段话说得竹筒倒豆似的,逻辑也通。
他避开杜若予,扭头跑向斜劈面的另一条巷子。
派出所里满室皆惊。
“哎哟我操-你妈逼!”秃顶男人单膝重重跪到砖铺的人行道上,疼得他连续串国骂出口,却再也没本事站起家。
魏婶是个审时度势的,趁机就把另一个男人掀翻在地,然后拎起花妹,两个女人一溜烟躲到卫怀信身后――魏婶还探头骂了句,“光天化日,当街打人,另有没有国法?”
她和花妹本来在店里好好的,这三个男人俄然闯进小店,不问青红皂白就去抓花妹的头发,要把人拖走。花妹搏命挣扎,哭喊那些人要杀人,魏婶看出对方不是善茬,禁止着不让他们带走花妹。为首的秃顶男人则宣称花妹是他们村逃窜的媳妇,他们管的是家务事,清官来了也不好断。
也不晓得跑了几步,她远远见巷子正劈面跑出个头顶反光的身影,赶紧躲进墙角,握紧手里的雨伞。
痛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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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快有了端倪。
另两个男人则跑进面包车,落荒而逃。
魏婶义愤填膺地点头,“我方才想报警,手机就被这小我砸了!让他赔我!”
顺哥额角青筋凸显,他痛骂,“我弄死你!我弄死你!婊-子养的!”
影象里也有如许由远及近的脚步,男人的,带着无边歹意的脚步,在夜色深处来到她身边。
弯柄的勾像条钢筋横在秃顶男人脖子前,他猝不及防,喉咙差点被拦断,疼得他扑通跪倒在杜若予跟前,捂着脖子,想骂骂不出声。
秃顶男人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上来就要揍卫怀信,卫怀信冷哼一声,避开对方的拳头后,也不晓得身形如何躲闪,竟然就蹿到男人身后。他反拧住对方胳膊,又在对方后膝盖上踹了一脚。
卫怀信夙来暖和好脾气的一张脸已经冷若冰霜,他淡然问:“要不要命,不是你说的算。”
她扯着嗓门,发作声牲口挨宰前的凄厉嚎啕,“他杀人!我瞥见的!杀人!”
但她随即又桀桀怪笑起来,就对着她簌簌颤抖的双手。
来不及交代甚么,卫怀信缓慢追了畴昔。
“不让来也要来的人,不也有你。”杜若予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