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月闻言立即走进,“夫人。”
玉轮圆了,父亲甚么时候来看我们啊?
触眼的顷刻,林婉兮刚卷上挂在一边的浴袍,背对着沈问之,“你如何来了?”语带不满,原觉得这么晚了,沈问之应当不会再来她这东厢院的。
替她换衣服?
眼眸不由地夹着失落缓缓下垂,“夫人,热水好了。”
林婉兮见这么晚了沈问之应当不会再来看她了,趿着鞋子坐在胡木凳子上,“翠月。”
沈问之拿着林婉兮的睡袍,凝眉紧盯着床榻上阿谁对他尽是敌意的女人,旋即嘴边挂上一抹淡笑,“你不起来,我如何替你换衣服?”
林婉兮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天,感觉浑身有些黏腻的感受。身子翻转,双手有力地撑在床上,撑住了她的衰弱的身子。
“沈问之,你!”身子微颤,面对沈问之的刁难,林婉兮愤恚却不知该如何反击。
林婉兮裹紧身上的披肩,绕过屏风,来到了飘零着热腾蒸汽的古红色檀香木桶边。
她想叮咛翠月给她筹办热水沐浴,但是想到沈问之临走前说的那句还会再来看他的话,一颗想净身的心刹时落了下去。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双手紧紧揪着本身身前薄弱的浴袍,面上一阵紧似一阵的红晕着。
微微伸手,却因为沈问之俄然的后退而扑了个空。
沈问之踏下台阶,却被翠月拦在了前头,“你这是做甚么?”
沈问之的心似是漏跳了一拍,带着情不自禁缓缓朝屏风背面走去。
“翠月,你先出去吧。”
“夫人……夫人……”翠月张着一双手,面带踌躇,“夫人她说了,不想任何人打搅。”
身子向后,仰天倒下,红色浴袍以及花色锦被的各自一角被林婉兮压在了身下。
“你这是做甚么?”沈问之看着林婉兮这副很有些恶棍的模样,既恼火,又感觉好笑。
……
林婉兮缓缓起家,踱至门边,右手重抬,扶住门框的边沿。
“别乱动,你如果不想着凉抱病的话,就乖乖的。”沈问之打横抱着林婉兮,触着林婉兮身子的手丝丝麻麻。
梳子缓缓下滑,落到一个打结处。翟宜凌减轻手腕的力量,硬生生将阿谁打告终的头发梳将下去,仿若不知疼普通。
微微张手,任由身后的翠月帮衬着将她身上的披肩脱去,丝丝缕缕,光滑的身子滑进水桶以内。
打仗的顷刻,林婉兮如泥鳅般矫捷地裹着身上的浴袍,滑进了锦被以内。
“这么晚还沐浴?”沈问之上高低下打量了林婉兮一眼,见她穿得少,全部身子缩成了一团,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心疼。
“好。”
夜色沉沉、屋外冷风阵阵,不时能闻声几声啪嗒啪嗒,雪花落在屋顶上的精密声。
林婉兮被净水包裹着,浑身的怠倦缓缓卸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水汽氤氲着而卷起的困顿感。
“林婉兮,我的耐烦是有限的,你不要再惹火了!”沈问之阴狠警告着林婉兮,“哼……”林婉兮不屑一顾,秀唇微呡,“威胁、警告、逼迫?你沈问之除了这些,就不会其他的了吗?”
翠月踏着欢畅的法度去筹办了。
父亲不在,母亲也不能再陪在她的身边了。
“是。”
军靴踩在柔嫩的锦被上,留下道道足迹。沈问之一个回身,将床榻上的林婉兮压在了身下,粗重的气味一下紧接着一下打在林婉兮微醺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