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百漠看着江仲达冷然道:“若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恐怕无人能比得过江督军吧。”
霍曼月闻言又向他投来气愤的目光,骂了一句:“你这个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混蛋!”
若真如此,那可真是死不敷惜了。
一旁站着的管家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怒道:“江仲达!霍爷是杀了江忠的儿子,那是因为他该杀!当年他做下了错事,霍爷念在江忠的面子上没有计算,却不想,他却趁霍爷过寿勾搭了匪贼想要灭了我们霍府,诸位,试问如果贼人屡教不改,带着匪贼杀进你家、还拿着枪顶着你们家中女眷的头,你可会念及他父亲的恩典,任他胡作非为?”
林易天在听了热血散几个字后,心中不由猜疑,如何不是鹤顶红吗?莫不是智囊看错了?
江仲达高低打量了一番傅百漠,见他气势不凡,倒也没敢轻视,皱眉问道:“你是谁?你这话甚么意义?”
林易天直起了身子,斜视着他道:“你阿谁侄子,我杀的。”
可就在她踌躇的几秒间,林易天上前一步拉开了霍曼月,又站在了江仲达身前,刚巧挡住在了两人之间。
口中虽说的是你们,可那目光,清楚只盯着霍倾城一人。
江仲达黑了黑脸,却持续道:“哼!他一个墨客,手无缚鸡之力,那里做得了匪贼!他那也是被霍良尊逼的,竟然将他逼到了阿谁份上!”
林易天没有提秦夫人,以免生了其他事端。
世人点头,有人却想起了霍良尊过寿的时候,确切曾闯进过一伙不成气候的匪贼肇事。
林易天闻言不由呵叱道:“休得妄言!就凭你,霍爷想要你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何必费那种心机!”
他看着棺材半天未动,似是要把棺材看破,好一观霍良尊的死相。
想着就看向了一旁人群中的傅百漠,傅百漠明显也有些猜疑,表示他稍安勿躁。
林易天却毫不晓得这统统,对着江仲达呵叱道:“姓江的,若你此时诚恳都说了,或可另有机遇为你江家留下一丝血脉!”
霍倾城会心,垂目不再言语。
江仲达却哈哈大笑,笑的不断咳嗽,接连吐了好几口带血的吐沫在堂上。
霍倾城在一旁神采倒是与平常无异,可孝服之下双手紧握、夏季里却模糊出了半身盗汗,所幸重孝讳饰之下无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