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绍宋 > 第八章 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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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人,如朕,如你吕相公,乃至另有之前本该死者为大的汪相公……”

“官家。”吕好问等对方说完,方才无法持续。“臣之以是一向未曾与官家应下此事,不是说不能为官家在治政上改弦易辙,而是说舒王(王安石)新学当中,天然有不敷之处,事关贤人绝学,臣不敢违天理而为……那般做,与弃国降金又有甚么辨别?”

“太极猝然生阴阳(宇宙大爆炸),阴阳当中生出天之原(原子在宇宙大爆炸后垂垂构成)。”赵玖望着天空,脱口而出,这是他憋了两三个月才整饬出来的名词代换。“天之原既出,遵守天之理,遂生万物(原子构成各种物质),万物亦循天之理,天然清楚可辩。”

“你也感觉是新党误国?”赵玖捧杯嘲笑。“新学误国?非要朕把那话说出来吗?误国的是北狩二圣,特别是太上道君天子,早在靖康中,你们为尊者讳,不敢直接说天下颠覆实在是他干的,又因为有新旧两党数十年党争恩仇,以是趁机指着蔡京把国度颠覆的任务全都扔给新党、新学,乃至于王安石……有句话,朕现在还是敢说的……太不要脸了!”

“还只是那种闻之好笑的‘气’?!”赵玖举杯再饮,嗤笑难耐。

“彼时不知陛下神武,如何能想到另有本日?”吕本中鄙人方无法回声。“本日得归东京旧宅,年节宗族朋友集会作诗,想彼时表情,实在好笑……”

“臣不敢苟同,官家神武,海内皆知……”吕好问拱手低头。

吕好问怔怔看着满嘴酒气的赵官家,还是有些不能接管……不能接管对方对天理的这类态度。

“有何见笑的?”赵玖拂了下身前案面,轻松对道。“彼时国破家亡,眼瞅着长江以北皆无幸存之理,你父亲也因为靖康中的事情心灰意冷,辞了官职,筹办南下了此残生,你受命自寿州故乡解缆,往柳州置业,眼瞅着此生再无前程可言,家属历代公卿却说不得要毁于一旦,心中萧索之下,有此诗句也是平常心态。”

吕好问微微蹙眉:“官家是想将胡安国的气与王舒王的新学接在一起?恕臣直言,还不如鉴戒一下佛家的空呢。”

赵玖轻浮无端,仿佛喝多了普通突入人家宰相家里肇事……实在倒也不好说‘仿佛’,因为他本日真是和韩世忠这些人先喝了几杯‘蓝桥风月’,然后才闯过来的。

“那敢问官家……”吕好问几近是无法之下,决定对付一番,归正穷究下去这位官家必定跟那些理学道学前辈们一样走入死胡同。“既说到屈子《天问》,那臣冒昧,借《天问》问上天子几问……如果这般的话,‘高低未形,何由考之(六合没无形状之前,宇宙到底如何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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