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年完整绝望……他如何舍得妻儿。
“兄长,你与我说实话,那含芳园的歪词跟你有没有干系?为何我问来问去,他们都说那日刚幸亏含芳园的相干人士,竟然有你在此中?”
锅贴豆腐摊主与一旁茶摊的摊主早早被带离现场,而杨沂中打量了一下这对兄弟,倒是可贵展露迷惑神采:“你二人如何这般不知机?含芳园题词这么大的马脚,为何本日才想通透要逃?你们兄弟知不晓得,人家前太尉高俅的三个儿子,老三昨日便出首,告了他两个哥哥在含芳园跟你相会的事情,并直接表示那歪词是你题的,而我们若非是为了等你们兄弟,早就大肆抓人了。”
“真没活路了?”
但是,兄弟二人刚一出后门,走了不过五六十步,便在后门巷口被一伙子打着灯笼的壮汉给堵住了,然后被带到了劈面巷内的一个锅贴豆腐摊子前。
“如果你题的词多好?”杨沂中见状,不免点头。
故此,这个时候粘罕便是不肯南下也要南下,便是不想兵戈,也要率雄师与大宋决一死战的!
而郑修年这个时候终究也觉悟过来。
一开端朝廷措置这件事情的时候,因为没法肯定事前被抄家的六户人家是否与此事有连累,以是很多好处相干者都带着激烈的摸索情感停止了流言传播与讽刺行动,这是第一轮言论上的骚动。
“老二言重了。”一个别面接一个别面,郑修年被自家兄弟吓得不轻,只能稍作安抚。
郑修年想到跟前最直接的威胁,也是再度放软语气:“我那日题词的时候,身边只要一个捧墨的主子……”
郑亿年眼神闪动,足足沉默了十几个息方才慌乱点头:“这是一条活路……但兄长你想过没有,若只我们兄弟,逃便逃了,可大嫂、侄儿侄女如何办?带着他们一起逃,如何能逃出去?而若我们走了,不带他们,到时候我们享了半生人间繁华,他们却被连累下狱,你我于心何忍?”
朝廷毫不踌躇,马上将这些人一网打尽,除出首的郑亿年、高尧卿外,一并追毁出身笔墨,并赏格缉捕郑修年……此次事件,也算是给三月上旬的东京言论风波,正式划上了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