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益惊诧当场，半晌以后，倒是远处潘永思先直接跪倒在地，然后在地上连连叩首不断。
“官家。”马伸拱手而言。“臣晓得本日让官家难堪了，但臣也非是潘永思口中妄言之人，不然真如果以台谏之风论事，本日韩世忠、张俊、吴玠早被臣一一弹劾了……臣既为刑部尚书，本日便只以刑部之身，请官家在一些律法结论上给个切当答复！毕竟，天子口出成宪，有些事情，陛下不给个清楚条则，天下人始终浑沌。”
且说，初雪以后，气候愈发酷寒，而待到十一月月朔这天，文德殿内朝臣大范围陛见，赵官家倒是懒得讳饰，直接当堂提及了此事：
“臣在。”一人从一侧近臣行列中闪出，恭敬相对。
“臣在！”大理寺卿卢益吓了一个激灵。
而马伸固然气急，却毕竟无法，乃至于御史中丞李光一时有些恼火，筹办出列进谏。
御营和官家一体，他们也跟官家一体，但他们却跟御营不是一体！
当然了，这些心机看似百转，却只是一刹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