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遣人探查清楚,问清楚阎孝忠去处,若在,便让他先来城下见朕!”赵玖想了一下也只能如此叮咛了。
如此反应与定夺,如何不让人震惊?
赵玖顿时无言,但仅仅是半晌后,他复又缓缓点头:“还是不对……如果不准他们入城,他们如果以朕不信他们而愤然散去又如何?投金又如何?等金军主力来到城下,击垮他们,城中士气又如何?”
出乎料想的是,这一次他并不是回转西面城墙,而是在班直们的指导下直接登上了并无汝水遮拦的北面城楼,然后在这里见到了呼延通。
这个题目的答案放在赵官家这里当然很简朴――金国立国之初就有汉人、奚人、契丹人、渤海人的初级军官,维系着女真军队刁悍的,也向来都是严格的军纪、连战连胜带来的士气,以及对军事科技的重视,跟人种和民族没干系。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敌军既至,之前的讳饰与安抚便再偶然义……一时候,且不提呼延通回报赵官家的同时不失老将本质,早早命令收拢城外闲散职员,并将城外浮桥仓促断去,再封闭城门,便是四位方才拜别不久的相公也获得旨意,分拨城中各处坐镇以安抚民气,而赵官家也亲身上了西城城头。
“确切不是金人,”幸亏呼延通马上回报,替官家讳饰了一时的难堪。“好教官家晓得,臣受命派出使者今前面出城,往各处传讯,但是出城不久便有人在北面通衢上碰到这股兵马,为首者自称姓翟,乃是西平义兵,闻得金人在邓州破了赵宗印,便猜到金军能够突袭此处,因而来不及汇报,便马上引蔡州西北诸部往此处来勤王救驾……”
不可了,感受恶性循环来了……要死!
“阎卿,你如何来此?”赵玖在城上见到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臣等不是疑虑阎知州。”刘子羽叹了口气,无法相对。“关头是呼延统制之前一句话说的太对了……官家,此时机会过分偶合!不说阎知州或者翟冲的事情,此时翟冲军中另有其别人,都可靠吗?若此中有一二百是银术可的安插,大宋便可接受吗?再退一步说,便是此时他们都可靠,可入了城,见到官家兵少,内里再被金人一围,彼时便仍然全都可靠吗?”
话说,且不提呼延通如何去寻阎孝忠,只说跟着这支军队垂垂逼近汝阳城,并且暴露宋军旗号,城上城下氛围早已分歧,如耶律马五之前还不断念,正在西面顺河寻觅浅处渡河,此时见到河对岸北面有如此大股宋军呈现,顿时便放弃了渡河之举,只是在城西北堆积,然后隔着一条汝水远远监督罢了。
“官家!”满头大汗的阎孝忠翻身下驴,直接拽着驴子绳索在城下拱手施礼,大声相对。“臣之前在金人军中做民夫,便晓得了一些金人用兵的路数,然后臣在西面西平那边,传闻武关大败,便马上催促翟感解缆来此……除了翟冲部,另有沿途堆积的蔡州西北各处义兵,拢共不下五千人,刚好赶到!有此五千众,足可排满城墙,汝阳城也将固若金汤!”
但就在这时,一向闷不吭声的刘子羽却俄然从前面拽了一下赵官家的衣袖,然后低声相对:“官家,便是阎孝忠在此,也不能开城!此人须被金军俘虏过!”
PS:献祭新书中……《我要做阁老》,一袖巨的新书,嘉靖中前期,明朝文官政治最出色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