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大宋自有各种成例在此,年节放假七日,年前三日,年后四日,年前购置年货不提,年后四日更是专有的‘扑买’空窗期。
“如何讲?”
下午偏后时分,已经有零散爆仗之声了,而当朝第一高门吕氏那栋传了四五代的旧宅后院内,几株梅花之侧,蜿蜒小廊之上,只剩公阁首席之任在身的吕好问正轻松执棋相询。
隔了半晌,耶律大石方才缓过劲来,然后带着笑意揭开了答案:“胡侍郎,你们官家在信中说我和我的这些契丹懦夫,俱是丧家之犬!”
吕好问先是一声感喟,继而想了一想,但不知为何,一想到当初金人下山之势,以及厥后宋人丧家之实,期间各种经历,多少人物,却又不由有些痴了。
“白日已经摆了家宴,下午又叫人去延福宫演了新戏,孙长老三打白骨精……取自《西游降魔杂记》,也算是‘彩衣娱亲’,换个别例尽孝了。”赵玖看着棋盘,一边拈子一边微微展眉道。“至于两位贵妃,现在这般月份,强要折腾,早产了可就费事了,而若只去一处,或者先去一处,又不免悄悄使性子,不如她们与家人自乐……再说了,年节慰劳国度老臣,莫非就不算是闲事吗?”
且说,女真人不是没重视邸报上的讯息,但因为大河隔绝,毕竟是有些时候差,并且也从未想过宋人会对一个延安这般正视。故此,正月间,跟着赵官家率包含御营骑军、御营前军、御营中军在内的五万精锐(实际只要三万)西行入关为援,行军迹象隔河可观……河北河东金军闻得动静,继而西夏人也从河东接过讯息,倒是接踵震惊。
吕好问愈发点头不止,却又问了别的一个非常奇特的题目:“敢问官家,为何独独对岳飞这般信重?”
“是。”吕好问拢手以对,明显没有否定的来由。“但不是臣一人忧愁。而是这些日子朝中各处皆有说法,引来了朝野骚动……如鸿胪寺持续召见西夏使者高守义,严辞呵叱;户部兵部往西边运送粮草、调剂军资也极其较着;邸报上更是一日比一日峻厉……公阁中的那些人,固然不关端庄朝堂奥妙,却各家各户都有本身的牵涉与渠道,当然早早有了猜度,而臣身为公阁首席,却不好装聋作哑。”
“便是不堪也能够退回到哈密力来吧?”萧斡里剌孔殷相对。“这有甚么?那边说的清楚,赵宋官家亲身去关中,调剂雄师攻延安、横山,以作诱敌之策,我们后攻,没有半点风险……”
而官家此次西行长安,坐镇关中,恰是要先行以天子之威震慑西夏,要求西夏国主李乾顺前来负荆请罪,以制止与西夏无端交兵。为此,刚好再度来参与正旦大朝以恭贺大宋光复京东的高丽重臣郑知常,都被聘请同业,传闻是要借势这位‘国际朋友’的身份,去与西夏人做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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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耶律大石揭开答案,复又在坐中以手覆面,抬头大笑不止。
但大石只是在坐中以手加额,状如有所思。
吕好问略微正色:“官家此言极正!”
但这一次,仅仅是笑了两声罢了,一旁看完信的萧斡里剌却在将手札递给身后另一人后,回身朝着自家大王咬牙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