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另有甚话可言?”岳飞转过甚来,那双大小眼正似傲视身后之人。
如此人物,不管是身份、职位、名誉,还是现有的官职,又或者在东京留守宗泽心目中的首要性,都无疑要远远高于他麾下几近如裨将普通的岳飞。
岳飞悲忿难言,也不答话,但到底是坐回位中,一面举杯一饮而尽,一面连连用起案上残存熊肉。
建在新乡石门山坳中的营寨里,最中间的大帐当中,比来略显怠倦的都统制王彦惊诧昂首。
“此时此境,俺如何不能疑?!”岳飞站起家来,以手指目,复又环臂指向座中诸将。“且俺岳飞疑的只是你王太尉一人吗?!高山上金军所到之处,河北村夫好像鸡犬,任人宰割,男人身故、女子为奴,莫非你们没瞥见吗?!你们本日为避战可做贼大王,明日是不是便能为了繁华降了金人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