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机会倒是最不好的时候。
安然内心转着动机,抬步往前走。大头也是自小察颜观色长大的,猴精猴精的,跟在他身后小声嘀咕一句:“小公子熟谙那位?”
晋王府与怀化大将军的旧怨是全部长安城人尽皆知之事,别的一名比晋王的身份只高不低,备位东宫,将来是要做储君的,还被夏大将军打过脸。
晋王也是想不通长安城中另有谁会蠢到绑架夏景行的儿子,这是嫌命长了吗?
他面前摆着个桌子,桌上摆着四个碟子,上面倒扣着四个碗,也不晓得都有些甚么菜色。
好端端的他老婆连着出事,就连已经形同陌路的镇北侯都差点没命,此次儿子又被人给绑走了,说出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安然的内心远没有大要来的安静,他的内心里翻来覆去将宁景世的十八代祖宗都毫不客气的问候了一遍。问候完了才想起来……仿佛那也是他亲爹的祖宗。
实在从宁景世自报家门的时候,他便猜到了此人是欠了赌债,想拿他来抵债,必定要跟家里讹钱的。不过他还是装着甚么也不懂的模样与之周旋,就是想看看宁景世的底线在那里。
夏景行获得动静赶回家的时候, 夏芍药已经方寸大乱。她在买卖场上夺目无能,可到底是做母亲的, 听到孩子出事,生生就剜了她心尖一块肉去。见到丈夫返来,扑上去求救:“夫君,安然……安然出事了,如何办?”
安然懵懂的模样倒让他当了真,还靠近了问:“前段时候府里不是派人去接你回家看望祖父吗?你爹没奉告你如何回事?”
不过贰心中另有别的一个猜想,那就是镇北侯府。
至于晋王,半日工夫也瞧不出甚么来。东宫那边外人不便利出来盯梢,只能将此事拜托给了燕王。
宁景世顿时愁眉苦脸道:“你当叔叔不想带你出去玩啊?但是你瞧瞧他们?”表示安然瞧那四个大汉。
安然看着他的那张笑容直觉想吐,卧床不起的镇北侯爷这辈子看来总算做了件功德,当年毫不踌躇的将夏景行逐出侯府。
她还向来未曾暴露这般惶恐失措的软弱模样,夏景行揽了她在怀里安抚:“既然绑了安然,必有所图, 要么威胁, 要么求财。不管是哪一个,安然临时都是安然的,你先别急,等绑匪暴露马脚来, 我们必然能救了安然返来!”
太子殿下的胸怀众所周知,不是那么的宽广,很轻易记恨臣子的不是。
太子与晋王这些日子精力非常严峻,掐着日子算晋军到长安的动静。听到有人将夏景行的儿子给绑了,太子顿时脸上的郁气都伸展了:“也不晓得是哪位义士,暗里里助了我们一臂之力。这下子姓夏的可不得焦头烂额,那里另有空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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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给燕王府布在东宫的眼线传话,让盯着太子那边的动静。
大头亦步亦趋跟着他,见安然都捏起了拳头,面上神情生硬了一瞬,扭头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叔叔,你做甚么欠了他们这么多银子啊?”暗赞他会演。
燕王跟夏景行看着太子与晋王,固然目前还没查出来这二人有甚么动静,但总狐疑此事是他们所为,一面加派人手盯着他们,一面在政事堂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