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对镇北侯世子的事迹早就有所耳闻,还是前次夏景行伉俪俩讲了两府恩仇以后,他在国子监向郁丛之探听镇北侯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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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方才离的远,他与夏安然说话声音压的低,便未曾重视听,只当他在劝那孩子早点写信要钱。哪晓得听得这信要送到夏将军府上去,顿时傻了:“不是说你家有钱的亲戚吗?送到将军府做甚么?”
谁都晓得怀化大将军掌军,那里另有胆量去太岁头上动土。能向将军府小公子动手的人,要么不晓得夏安然的身份,要么有恃无恐,身份比之夏大将军还要高。
宁景世立即伸手拉住了他:“安然别走!叔叔实在还是能出去的,只不过需求你的帮手。这不是叔叔手头不便利,欠了他们的钱,这才被人关在这儿了嘛。叔叔想着,你娘不是做买卖嘛,传闻买卖做的很大,不如你写信给你娘,让大嫂借点钱给叔叔,等叔叔出去了,转头一准儿还给你娘?!”
安然在肚里翻了个白眼:缘个屁?!被绑了来也叫有缘?
不然,想到夏景行发财以后,另有宁景世贴上来吸血,真是不呕也要呕列了。
郁丛之当即便将宁景世的丰功伟绩讲给他听,比方每月总有赌坊的人去侯府门上讨要赌债,这在京中权贵圈子里但是独一份儿;再比方他败家败的非常敏捷,传闻镇北侯府入不敷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而言之,这位是超等无敌败家小妙手!
安然很纠结。
至于晋王,半日工夫也瞧不出甚么来。东宫那边外人不便利出来盯梢,只能将此事拜托给了燕王。
安然天真道:“我这就回家取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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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与怀化大将军的旧怨是全部长安城人尽皆知之事,别的一名比晋王的身份只高不低,备位东宫,将来是要做储君的,还被夏大将军打过脸。
宁景世站在一旁瞧安然给家里写的信,见这傻小子写着,本日得叔父宁世子相请出门作客,见叔父欠了内债有家不能回,恳请父母大人替叔父还了债务,好让叔父回府与家人团聚。最末还问一句:爹娘,我们家真的与侯府有亲?如何向来也没听你们提起过,可别让儿认错了亲啊!
好端端的他老婆连着出事,就连已经形同陌路的镇北侯都差点没命,此次儿子又被人给绑走了,说出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保护恰是跟着安然的保护之一,将当时环境讲明。冯九道听了悄悄头疼,总感觉他又摊上大事儿了。
此次安然是真的被吓到了,“十……十万两?如何能够!我可没这么多银子,我最多……最多只要一百两银子!”
不过是个污糟烂赌鬼,输多了有力了偿赌债,便做出这类下三滥的事情来,绑了他想让他父母给还赌债,那里就配做他的叔叔了呢?!
实在从宁景世自报家门的时候,他便猜到了此人是欠了赌债,想拿他来抵债,必定要跟家里讹钱的。不过他还是装着甚么也不懂的模样与之周旋,就是想看看宁景世的底线在那里。
内里的阳光倾泄一地,非常的刺目。安然与大头出了房,昂首便瞧见这破败的院子里站着四名大汉,凶神恶煞膘肥体壮,一看就是合格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