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兰离家六年,再回娘家来,万没推测已成了这副风景。父母已成陌路,比仇敌也好不了多少,兄长成了败家的赌棍,都快将家业败光,镇北侯府现在已暴露日薄西山的风景,门楣已堕,想想也让人感觉悲惨。
本来一桩姻缘事,最后以闹剧结束。
见母亲色变,宁景兰也深悔本身讲错,不该该在她情感冲动的时候提这事儿,可既然开了口就不能再缩归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娘跟爹爹这么多年伉俪,爹爹甚么性子,娘亲莫非就不体味吗?这些日子以来,我反几次复想过,从结婚今后到现在,实在最开端崔二郎他待我也好,不说外公帮了崔家,靠着我们家的门路他父亲做了洛阳知府,只刚结婚时候也是恩爱过的。只是当时候我太娇纵,反面顺体贴,总要让他依着我。厥后……吵的越多就推的越远,他在内里又有和顺小意的妾室奉侍着,内心眼里我天然就是最凶悍的了。这时候再伏低作小,也无事于补。”
她回到房里才坐稳,闫幼梅就过来了,丫头捧着一套头面两匹锦锻,略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走了,算是做嫂子的前来安抚失婚的小姑子。
太子是全然没想过,调夏景行返来却不是燕王之意,乃是贤人之意。
她和离了一回,倒是真想明白了很多事理,还要苦口婆心的劝宁景世:“哥哥也该罢手了罢,再赌下去娘都要愁死了。”
她一门心机为着女儿,但是到了最后,本来连女儿都来戳她的心窝子,不但不感觉宁谦薄情寡恩,恶感觉她不依不饶?
“哥哥你醒醒吧,做甚么好梦呢!你要能翻本早翻本了,又何必把家中库房里的东西都典当的差未几了还是没翻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