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言官本来还想着,宫中夜宴结束,倒好趁此良机往家里走一趟,在家里享用享用温香玉软,与家人过个团聚年,哪晓得才出了宫门口就被拦住了。
崔家出事的动静年前就传了出来,本来还抱怨宁谦不该该让女儿和离回家,等崔二郎下了狱,宁谦便对劲洋洋在女儿面前夸口:“还是为父有先见之明,如果服从了你母亲之言,现在你可还在崔府里刻苦呢。”
几位言官心中愁闷,席间贤人都鼓励他们“在京郊大营好生体察体察”,他们只能抱恨与夏景行同返。
宴饮结束,才到了宫门口,夏景行便拦住了几位言官:“营里将士们还等着诸位大人归去一起过年,我们走吧?”
宁景兰的好处在洛阳城仿佛显不大出来,但到了长安城,仰仗着她娘家的身份,宫中除夕年宴,以及太子妃宫里的宴会,都能进得去。乃至晋王也能替崔连浩说得上话。
齐帝平静了一段日子,除夕夜宴上再见到几位言官,见他们色彩黎黑,明显在营中吃了很多苦头,只是不及畴昔聒噪,齐帝大是对劲,还问及几位言官,京郊大营所见所闻如何,怀化大将军治军如何。
太子在年前就传闻了有人状告崔家父子,此中还牵涉到了失马案,他立即遐想到了本身收到的崔连浩的贡献,当初还觉得这些骏马来路合法,便毫不踌躇的收下了。到得燕王主理此案,才晓得内有隐情。
夏景行高风亮节,“诸位大人说那里话,家人常日也可相陪,营中将士们一年到头都难见亲人一面,为将者焉能为了本身与家人团聚而妄顾袍泽兄弟之情?!诸位大人请吧!”
忽听得院门口鼓噪,守在院门口的丫环道:“大女人过来了?郡主才说了天冷,让大女人穿和缓了过来,免得冻出病来。地上有雪,大女人扶着奴婢。”
旁人家过年,欢欢乐喜举家团聚,独崔家愁云惨雾,连下人走路都举高了脚尖,恐怕脚步声大些,引的崔夫人起火,招来斥责。祭祖都是宽哥儿领着磊哥儿在祖宗牌位面前磕了个头,支应畴昔了。
她与女儿言语之间有了肮脏,但到底是亲生母女,过得几日气消了,宁景兰再往她面前去多求几次,推心置腹说得些别后之情,再撒几次娇,到底令南平郡主心软了下来,母女干系垂垂和缓。直到听得崔家出了事儿,南平郡主才与女儿和好如初,又光荣宁谦常日不靠谱,唯独在女儿的婚事上倒例外聪明了一回。
*****************************************
她在长安城求了一圈,从年前求到了年后,好话说了几十筐,连崔连浩的面儿都未见,家中下人倒被抓出来很多,都是跟着崔连浩在内里做过隐蔽事情的,眼瞧着崔连浩此次栽的完整,宗子又在外埠任职,未得诏令不得擅回,魏氏在婆母面前是个面团普通的人物,连个筹议的人都没有,崔夫人急的直如热灶上的蚂蚁普通团团乱转。
宫中除夕夜宴,燕王妃带着世子跟小郡主往宫里去,皇后还提点燕王妃:“你夫君与太子自来兄弟情深,相互搀扶,才走到了明天,本宫只盼着今后他们兄弟仍旧能够敦睦相处下去,才好呢。”
魏氏这下是真哭出来了,“娘,夫君也是您跟父亲的亲生儿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理,媳妇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