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药落了座,接过热茶来喝了一口,见柏氏猎奇的目光瞧过来,到底问了一句:“夫人跟寒姨娘,果然是表姐妹?”这运气落差未免也太大了些。
夏芍药做出个无法模样:“长公主殿下莫非不晓得长辈是买卖人?那里懂甚么情情爱爱啊,只晓得计算好处得失,这不是拿杆秤一量,这买卖亏蚀了,这桩婚姻分歧算,明显长辈是实打实的在计帐,恰好长公主殿下以为长辈在谈笑。”一副遗憾的模样。
比及傍晚宴散,华阳大长公主笑了半日也累了,便让许氏妯娌送了夏芍药出去。
扣儿不敢再拖沓,此次利索多了:“回奶奶,寒姨娘昨儿传闻夏夫人本日要到府里来做客,归去跟奴婢说,夏夫人是她娘舅家表姐。”
柏氏倒是认得寒向蓝的,她经常跟在许氏身后服侍,吹茶打扇,除了穿的比丫环面子些,做的也是主子事儿。
寒向蓝热切的想要去拉她,却被夏芍药给闪身避过了,“就在这里说吧。”
席间许氏好几次朝着夏芍药张望,见她端倪间纹丝儿不动,压根未曾提起寒向蓝,内心便猜想,她到底是见过了寒向蓝呢,还是没见过呢。
“本来你在这里啊。”她至此才终究从脑海落灰的角落里把寒向蓝当年的去处给扒了出来,貌似……她最后做妾的人家还真的姓秦。
下午花厅里开唱,夏芍药陪着大长公主听曲子,时不时点评两句,她辩才锋利,女先儿前面唱她前面吐槽,逗的大长公主又要听曲子又要听她说话,笑的合不拢嘴,还道:“真没想到瞧着仙子普通的人物,一开口就晓得是个促狭鬼了!明显是痴情女,怎的到了你嘴里就是个蠢蛋了,恰好还让人无可回嘴。”
只要夏芍药以她表姐的身份认了修哥儿这个外甥,那么毫无不测的修哥儿就多了一门得力的亲戚。秦少宗与许氏也不好禁止夏芍药认亲,而修哥儿连姨母都认了,岂能不认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