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外向来都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形象,而燕王倒是以奸佞武勇着名的,暗里里太子的脾气越来越暴戾,之前尚是骂人砸东西,现在已经生长成了杖毙宫人,整小我都跟犯了狂燥症似的。好歹对于嫡宗子,他还能留几分颜面,不似宫人普通暴戾不计结果。
这等概叹,现在也只能跟夏芍药说说了。
太子妃故意要让他在东宫安息数日,不过瞧着儿子紧抿的嘴唇,只能由他去了。
燕王妃可贵见到她这等计拙的模样,向来都只感觉她行事胸有成竹,能够撑起偌大的家业,又能够在最危难的时候亲赴疆场送粮,这等胸怀气度,若为男儿当是栋梁之材,真让她为着宅院里的营营苟苟算计,的确难以设想。
她被夏芍药胜利的逗乐了,还作势摸摸肚子:“你说的没错,装病装孕但是不二宝贝,只要传到宫里去,便可免了向皇后娘娘存候,但是如何办呢,何如肚皮不争气啊。”
有些人,初见便觉投机,再见便引为厚交,掏心掏肺,仿佛恨不得提早二十年就熟谙,但是真等处的日子久了,就生出各种肮脏,最后渐成陌路。
她自来长安,宫中妯娌不好相处,每说一句话都要在脑筋里过好几遍,又不能向娘家嫂子姐妹吐苦水,在外人眼中,燕王妃后代双全,又得燕王恭敬,而燕王在朝落第重若轻,很得圣宠,她另有甚么不满足的。就算是娘家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