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返来以后,先是经历过了夏芍药强迫扒衣查抄,发明他身上并无大碍,只腿上有两处青印子,直盯着瞧了好一会子。安然已经是小少年了,被亲娘扒了衣服羞的脸都红了,裤子是死活不肯扒的,只将裤管卷到了大腿根,好死不死腿上添了几处青印子。
“不信你叫了大头来问!”
夏芍药虽心中感慨,这也算是劫后余生了,不然当时府里如果让逆军攻破,绑了她去承天门,夏景行可如何是好?!
一室温馨。
石榴感觉安然问了个蠢题目,府里这么多保护只庇护一个主子,如果主子出了事,这些保护必定早没命了。她故意要在安然脑袋上敲一记,考虑到这孩子比来遭到的惊吓比较多,就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他:“夫人一点伤都没有。”在小少年质疑的眼神里,向他包管:“夫人一根头发丝都没伤着!真的!”
到得家门口,见得将军府门前的破败气象,门上另有很多刀剑描画的陈迹,仿佛不久之前这里便有过一场恶斗,一刹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不轻易才将她哄住了,她还拉着儿子不罢休,一整天都要守在他身边。
等他躺倒在床上,另有满肚子的话想要奉告夏芍药,才说了几句话便睡死了畴昔,倒让夏芍药又笑又叹:“这都累成甚么样儿了?瞧着满腹苦衷,本来是没睡醒啊?!”
晋王事败,京中局势才稳,安然便被京郊大营的守军送了返来,连夏南天也在王家焦急上火,没两日工夫就起了一嘴的燎泡,等街上不再戒严,立即仓促带着绮姐儿返来了。
这场大乱,从安然被掳开端,止于一家团聚,万幸百口无人受伤,都平安然安的返来了。
夏景行从镇北侯府返来,看到门口一家长幼,父亲老婆后代一起站在门口迎他,之前的阴霾仿佛都一扫而空了。谁能沉缅于旧事而伤怀好久,那都是傻瓜才做的事情。只要一向朝前看,珍惜眼下的幸运,方是正道。
他倒是与夏南天担忧到了一块儿去了。
女儿孝敬,将家中长幼送出去,本身坐镇将军府如果出了不测,他可真是生无可恋了。
“真的?”夏芍药擦着眼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