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向蓝劈面道了谢,转头就又向夏南星告状:“二嫂嫂也太吝啬了,不就是一副臂钏儿嘛,不给就算了,还送了对不值钱的珍珠耳坠子来寒伧我。当我没见过甚么好东西啊?!”她匣子里的好金饰很多,可都是从夏芍药那边寻摸来的。
钏儿送了孙氏回房,又拿着那副珍珠耳坠子送到寒向蓝房里。
不然如何解释出去这很多时候,寒茂发除了进门打了声号召,坐得这好久,竟然一言不发的。
过得新婚一个月,孙氏便先向寒茂发提起,要往舅家拜访。
至于启事,她尚不晓得。
孙氏夸了半晌,口都干了,见这表女人不但没暴露一点亲热的意义,竟然神采间越来越慢怠了起来,不止如此,她的夫婿走时竟然连号召也不打,内心不由沉了下来。
他如果与夏芍药婚事未成,再寻一门婚事,不管品德模样,色色强了夏芍药一头,约莫本日面上另有几分光彩。偏孙氏本日上门除了认亲,另有求于人,想要打通娘家与夏家的买卖,言谈之间便对夏芍药一味阿谀。
除非夏家与敝宅有甚么过节。
孙氏嫁进敝宅来,多数还是因着她家想借着夏家这门姻亲将买卖做大,昔日也听得寒向蓝吹嘘她家表姐如何如何风雅,想来夏芍药是个好相处的。
比及孙氏回房去,寒向蓝便向夏南星抱怨:“没想到二嫂子这般的抠,那里比得上表姐……”才说了半句,见寒取瞪了过来,忙收了声溜了。
她心中活力,便时不时往夏南星耳边去吹吹风。
喝过了媳妇茶,夏南星佳耦给了见面礼,妯娌之间也各有礼品互送,轮到寒向蓝了,孙氏便送了一套衣裙,针脚精密,绣功高深,色彩鲜艳,由丫环捧了过来。
孙氏三朝回门,钏儿将这事儿往孙太太处一报,孙掌柜的又问及寒茂发,几时与夏家联络,谈一谈两家做买卖的事儿。
刘氏只晓得先头寒茂发与夏家的婚事黄了,还是公婆贪婪而至,总想着能将夏这全部产业都弄过来。前面夏南星与兄长大吵一架,她却只模糊听得一点口风,还是寒向蓝偶然当中透出来的。
夏寒星比来焦头烂耳,非常不快意。
钏儿陪着孙氏回小跨院去,见得摆布无人,也是小声叮咛孙氏:“女人瞧瞧,之前也没感觉这位大女人脸皮厚的,才进家世一日便伸了手要女人的嫁奁,女人今后还是防着些。”
孙氏本来生的也不错,只这么一打扮,便显的决计了。寒茂发这些日子本来已经有些认命了,待得在夏家大厅时见了夏芍药,见她只随便挽了发,素着一张小脸儿,却唇红齿白,端倪倾绝,再瞧瞧身边的孙氏,顿时教比到了灰尘里。
她心中可想好了,现在不是她上赶着非要上娘家门,而是二儿媳妇要认认舅家门,于情于理都能说得畴昔。
次日堂前见公婆,孙大娘子也还一副羞怯模样儿。昨晚寒茂发喝的烂醉,并未成事,只她早得了亲娘教诲,忍羞解了小衣儿与郎君卧在了一处,待得五更时分,寒茂发酒醒,摸得怀里雪团儿普通的人儿,少年人血气方刚,这才成事。
只本日孙氏提起这事儿来,可不正中下怀?!
只这东西不能过分贵重,如果代价与金臂钏相称,转头惯出弊端来,搞不好就让寒向蓝得陇望蜀了。
她是自来拿惯了的,哪管别民气中如何作想。便是刘氏在家也还要不时相让的。没想到二嫂子进门,才开了口便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