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沈途早早的起来,便瞥见了院中的钟墨,看对方的模样,仿佛已经起来多时了。两人打了个号召,没一会儿沈从之也起来了,唯独不见云梦初的影子。
“这火珠本来拿在手里是热的,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了。”沈从之道。
沈途闻言面色略有些不悦道:“照顾你不是应当的么,他有甚么可委曲的。”
沈从之闻谈笑道:“梦初现在也算是我的拯救仇人了,你不说我也会照顾他的。何况,他另有个义兄呢,你还担忧他吃了亏不成?”说罢向着云梦初地点的屋内看了一眼。
韩荻闻言眉头微蹙,上前搭着云梦初的手腕,半晌后开口道:“一时没甚么大碍,过午以后等他规复了,带他去找我吧。”说罢便走了。
现在,沈途吃紧忙忙的赶了返来,背面跟着韩荻。沈从之草草的将火珠之事说与韩荻,韩荻没有言语,而是看向钟墨尚未包扎的手腕。
“如何梦初还未起来?”沈从之先沉不住气了,望着沈途道:“你去看看把他叫起来,春日里睡得越多便乏的越短长。”沈途闻言便去敲云梦初的门,敲了几声也没有回应。
钟墨好几次想起家去拍门,却都忍住了,他时不时的拿眼偷瞥沈途,内心盼着对方能去多管次闲事,把云梦初叫起来。
云梦初拿回了本身的火珠,钟墨便理所该当的没有持续和他同榻而眠。
云梦初闻言有些难堪,求救的看了一眼钟墨。
“那倒没有,多亏了钟公子一向……勉强责备的照顾着我。”云梦初道。
钟墨闻言勉强笑了笑,转而道:“那日在驿站攻击你们的蒙面人,可有眉目了?”
云梦初还是没有醒,但是此时面色已经不似先前那么惨白,身材也垂垂规复暖意。钟墨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一颗悬着的心还是没有完整落下。
“此事临时不提,待回诡泽岛以后再筹议对策,万不能听任他们为所欲为。”钟墨冷声道。
钟墨:“……”
钟墨点了点头,韩荻又问:“第一次是何时?”
终究挨过了午餐,世人一起去见了韩荻。
沈途闻言接过,拿在手里试了试,公然已经感受不到热度了。
“沈途说是看长相是西域人,他们使得毒虫也是西域人惯用的下毒伎俩。想来是为了沈家和鹿灵谷的买卖,八成是想着给我下毒,将我掳走,然后以此威胁我爹。”沈从之皱眉道:“也是我太粗心了,不过到了中都这边,他们不敢使甚么手腕,八成不敢再露面了。”
沈从之轻叹了口气,道:“没来由那么巧,会不会是因为之前借给我戴了几日,以是才会如此。”
钟墨那里还顾得上想这些,抱着怀里的云梦初,心乱如麻。他手忙脚乱的取出随身的匕首,将手腕割破,然后捏着云梦初的下巴,逼迫对方伸开口,将血滴到了对方嘴里。
“这几日你离了这珠子,没受甚么苦吧?”沈途问道。
钟墨与云梦初坐在两人中间吃东西,云梦月朔边吃一边道:“会不会是年事到了,以是落空了服从?”
半晌后,见对方面色还是惨白,身材仿佛也没有较着的暖意,钟墨干脆本身从伤口上吸了血出来,然后口对口的哺给云梦初。
钟墨见状心不由一沉,此时沈从之也出去了。他伸手在云梦初鼻下一探,另有气味,然后便伸手去搭对方的脉,同时对沈途道:“你去请韩先生过来,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