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对方血液的温度,猝不及防的传来,云梦初不由一怔,泛着浅蓝色光芒的瞳孔,深深的望向了钟墨深不成测的眼底。
韩荻取了银针来,放在钟墨手里,然后取出一根在云梦初身上比划了一下,惹得云梦初不由有些严峻,一时也忘了赤/身裸/体所带来的难堪。
云梦初终究缓过神来,捡起衣服一件件的穿上,面色却比方才更加惨白了几分。
云梦初闻言感觉仿佛有事理,便将心放宽了很多。
韩荻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银针扎进了云梦初的后肩,随后又从钟墨手里取过一根,扎进了云梦初肩膀的另一侧。全部过程,钟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云梦初的侧脸,只见对方初时只是眉头紧皱,垂垂面上便现出了痛苦之色,待银针扎到第十根的时候,云梦初的额头已经排泄了精密的汗水。
“别怕。”钟墨低声道。
“还要多久?”钟墨忍不住开口问道。
韩荻看了他一眼,又道:“这个别例要求对方的功力必须在他之上,且是心甘甘心为他而死,二者缺一不成。”
云梦初闻言一愣,却闻钟墨道:“先生有几成的掌控?”
韩荻见两人都不言语,便拿着匕首在云梦初的颈上划了一个伤口,随后扯过钟墨的手,在对方的手指上戳了一个小小的血洞,将血在云梦初颈间的伤口四周抹了一圈。
云梦初眉头紧蹙,痛的几近要滴下泪来。
韩荻面色微变,将云梦初身上的银针快速的取下,然后表示钟墨解开对方的穴道。
沈途闻言有些气结,一时也说不出甚么辩驳的话。倒是沈寂溪来了兴趣,拍了拍沈途的肩膀,道:“你如果想让这个小讨厌鬼留下,你寄父我倒真有体例。”
韩荻沉默了半晌,道:“天然是有的,不过那种体例为人医者是不会用的。”
在最后一根银针取出来以后,云梦初身上的痛意顿时消逝,随即便吐了一口血出来。钟墨眼疾手快的将衰弱的云梦初搂进怀里,只觉对方的身材触手冰冷,心不由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