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不熟谙摄政王妃,可摄政王乃一国亲王,你们竟敢当众非议他,就不怕被杀头诛九族吗!”
如果徐迎沁跟着她出来,必定是欢天喜地,一起欢声不竭的。
苏浅浅问道:“这是去那里的路?”
“……我们的摄政王,不是一向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吗,前几月破天荒娶了个克夫的女子……”
倒不是不想解释,而是定候唐彦初那种直肠子,种子已经埋了十几年,不成能再连根拔起了。
台下的男人儒商们听得努力极了。
“快讲快讲。”
“阜大人……”苏浅浅嘴角肌肉恨恨地抽了抽,“你说带我来找的乐子,就是这?”
徐家是书香家世,百年来只出过徐锦俞一个经常流连贩子花丛的儿孙。徐锦娴自小浸淫陈习礼教,就算出府玩耍,身后必定跟着一堆府婢婆子,从不会允她到茶馆这类鱼龙稠浊之地来。
平话先生的声音传进了苏浅浅的耳朵里,顿时让她火冒三丈。
“我!”徐锦娴俏脸微赧,想特长里的糖砸她,又见她吃得那般甘旨,也忍不住剥开糖纸,咬进嘴里。
苏浅浅向他伸手,挑了挑眉。
“我们想听听帝都里的趣事儿,另有没有啊?”
“那我们再来听听天下第一杀手的故事?”
徐锦娴的嘴鼓鼓的,包着一口的枣泥糕,含混不清争道:“不可,我就要这一碟!”
徐锦行淡定的觑她一眼,道:“年后就是要议亲的人了,大庭广众之下一点端方都没有了。”
扶风骚也挑了挑眉,有些不甘心肠再取出两块糖,苏浅浅当即伸手抢了过来,本身吃了一块,另一块抛给了一向左顾右盼的徐锦娴。
“有有有!”平话先生收了赏钱,端着笑容坐在高台上,“那我接下来这一段,你们听了可不要受了惊吓,我可不会赔付你们医药费的。”
扶风骚用折扇挑了下苏浅浅的下巴,调侃道:“走吧,不出来坐着,莫非站在外边迎客?”
“摄政王天神普通的男人,如何相看上她的啊。”
平话先生捋着胡子哈哈一笑,道:“那你抱个甚么不平。既是素不了解的陌生人,我们关起门来消遣谈笑,你抱个甚么不平。那摄政王还能杀到江北城来?女人,山高天子远,帝都的瓦舍茶馆也是这般,不见得摄政王吃了谁啊。”
“不要不要,明天你就已经说过了,没意义啊这。”
“你不是喧华徐府太冷僻,爷带你来找找热烈的。”
苏浅浅耳朵竖着当真听,手里却跟徐锦娴抢起了一碟枣泥糕。
徐锦行自是以苏浅浅的安危为重,以是未曾对温氏流露过她的身份,可没甚么知己的徐锦娴就不必然了。
她伸手趁苏浅浅分神之际,又抓了块枣泥糕塞进本身嘴里,点点碎碎的屑子掉在襟前,弄脏了温氏刚给她缝好的厚棉袄子。
长公主的事,她乃至比夜夙晓得的还要清楚。长公主临走时同她说过,当年皆因她胡乱与唐彦逸的一个赌注,弄得唐彦初觉得长公主喜好的人是本身的二弟,才导致两人结婚十数年郁郁寡欢,形同陌路。
苏浅浅此时恨不得脱鞋拍花他脸,叫她还如何顶着一张尽是鞋印子的脸出去招花引蝶。
台下的苏浅浅如同万针在喉不得不发,如果被江北这么个白胡子平话先生毁了名声,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浅浅拉着徐锦娴下了马车,恰好闻声内里的茶客大声问道:“先生你为何既说长公主貌如嫦娥,生得冰肌玉骨,又怎的驸马会三年未曾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