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真难请,我都递了三四回帖子,你才肯赴我这一次约。”素月坐在桌旁,就着小炉温着酒。
秀秀局促不安的拽着苏浅浅的披风不敢松开。
“王妃娘娘里边请。”里头的伴计认得苏浅浅,她已经算是常客了,但依着淳于彧之的叮咛,未敢大声张扬,只小声的问道:“王妃娘娘是约了人,还是一小我来的?”
苏浅浅打量了下屋内,同别的雅间安排普通无二,靠着窗边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铺了软塌,中间升着个小灶,灶上温着热酒。
自从魏恒随黎老将军回到帝都起,外界就开端传言魏恒在将军府中养了个孩子。
秀秀握着双手哈了口暖气儿,看了眼人来人往的大堂,端着身子说道:“天然是约了人。”
秀秀收好了梳子发篦,转头一头雾水问道:“王妃你的家?不就是太傅府吗?”
苏浅浅点头道:“不好。”顿了半晌,又道:“帮我绾个帝都里最时髦的元宝髻吧。”
“像他们这类会轻功的人,是不是嗖地一下便能够蹿出老远。”
苏浅浅出了门去,王府外早有马车候着了。
到了天香楼,门里的小伴计迎上前来。
苏浅浅是不大爱好吃早餐的,并且平时一睡就是日上三竿便没了这风俗。夜夙还是多多极少会吃些东西垫垫肚子,许是今早朝中有急事,才那么仓猝,顾不得吃了。
香兰站在台阶上朝着她福了福身子,目睹车夫挥起了鞭子赶马拜别,香兰才返身回了府。
“老端方,我带秀秀一同出去,香兰你守在府中,谨防庄伯有事来就教。”
天香楼一贯是朝中权贵都爱来的地儿,虽刚到巳时,堂里却几近坐满了人,不乏一些王谢清士。
那婢子生的脸庞小巧皮肤细嫩,苏浅浅看了表情大好,跟着进了雅间里,待秀秀也进了屋,那婢子又折身去将房门关上。
苏浅浅走到了天字三号房外。才想起来,前次貌似夜夙跟她讲过,如果外出时就派成南跟着她,怕又像前次在宁王妃的别院那样,有人找她的费事。
苏浅浅依言挑了一支并蒂莲开的七彩珠石簪子,又挑了支水滴状穗子的鸦青色玉步摇。
苏浅浅接下披风交给秀秀,自顾自的做到了素月的劈面,一脸八卦的问道:“传闻魏将军养了个孩子,难不成绩是这位?”
说是行军途中捡来的,感觉不幸才支出府中,可外头的人有的说那是魏恒在外养的私生子。现下苏浅浅一瞧,好家伙,这孩子约莫着才十岁摆布吧,换算的话,魏恒现在二十五六岁,莫非他十五六岁就已经做父亲了?!
苏浅浅转头往秀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天香楼后堂口的帘子边上,站着个身着玄色锦衣的人。不是成南又是谁?但是他不是陪夜夙去上朝了吗,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苏浅浅干呵呵挥了挥手,香兰又上前为她系好了披风,递上了暖手的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