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帝都谁不晓得洛天赐与摄政王水火不容,你若想找报酬她讨情,那真是找错了。”苏浅浅抬手端起桌面的茶碗,喝了一大口润润嗓子。
回过神来,苏浅浅转眸瞥了眼夜夙,见他眸色阴暗,嘴角抿直,怕是已经曲解了甚么。
约莫是洛天赐此次真的冒犯了皇室的逆鳞,本日她回到帝都进宫请罪时,直接便被太后娘娘扣在了宫中谈了足足两个时候。详细谈了甚么,洛天赐没跟洛天祥说,但是洛天祥人小鬼大,还是想方设法从姐姐的副将那边套来了话。
前次洛天祥摔伤,护弟的洛天赐差点没脱手打苏浅浅。
照理说,洛天赐那样敏感的身份的女子,生来就是给当权者放在棋盘里制衡敌手的一颗棋子,但是这颗棋子现在动了凡心,不受掌控了。那么下棋的人,就想着如果不能让这颗棋退返来,那便碎了她。
“不下!”
苏浅浅:“.......”
因而太后娘娘就想出了这么个馊主张!
“我还要。”苏浅浅摊开茶碗,让夜夙给她再倒一杯。
苏浅浅却听出来一些无法的意味。
洛天祥被成北提着悬在半空,哇的叫了一声,“你们都欺负我姐姐!”
夜夙黢黑的眸子几经变更,终究沉出了一片暗色:“那茶,是我喝过的。”
跟着混世小魔王这一声吼,厅里的氛围徒然骤冷了下来。
夜夙悄悄咳了声,苗条白净的指节握住茶壶的柄子,又给她倒满。
洛天祥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你们已经害死了卫哥哥了!现在还要来害我姐姐,你们非要把她往死路里逼,叫她死了才甘心吗?!”
洛天祥跟只蛤蟆一样,抱住苏浅浅的大腿就不肯松开了,幸亏她又先见之明,来厅上时就遣退了其他下人,不然还不被人笑话死。
苏浅浅不由起了身,任他自取灭亡了。夜夙的性子她还算是体味的,他那么自大傲岸的一小我,如何能够会接管别人的勒迫,就算洛天祥本日把头磕破了,恐怕夜夙连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
这便是帝王家的制衡之术。
“那你也得先站起来,小小年纪就学会这等威胁利诱的本领啦?搞得旁人还觉得是我家王爷欺负了似的。”
可夜夙应当已经让夜九和太后娘娘晓得了洛天赐这颗棋很首要,不能碎掉,不如收归其用的好。
没瞥见现在这么个小屁孩赖在地上不肯走吗,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是恐怕洛天祥出不了甚么事情,洛天赐没来由借口找上门来是吧。
“夜夙,你笑甚么?”苏浅浅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