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丘道长的嘉奖。”赵飞说完也未几言,温馨的当一名看客。
郭靖抢上一步,拜伏在地,哭道:“我……我……我五位恩师都已不在人间了。”
正待赵飞想着这些,只见灰影明灭,接着青影一晃,本来是丘处机与黄药师前后从窗口跃向楼下。
赵飞正听的当真,突见郭靖泪如雨下,奇道:“咦,干么这么悲伤?”
谁这么有钱啊?赵飞正待答话,忽听有人叫道:“赵大哥,你如何来了!”
这两句话只把丘处机听得如同焦雷轰顶,半晌作声不得。他只道指顾之间便可与旧友相逢欢聚,哪知蓦地里竟起祸生不测。
他抬开端来,只见一个道人端坐而饮,长须垂胸,红光满脸,另一个身材丰富的男人恰是多日不见的郭靖。
赵飞和郭靖昂首望去,见楼上开了九桌台面,除丘处机一桌放满了杯筷以外,其他八桌每桌都只放一双筷子,一只酒杯。
“这好吗?”不吃白不吃,赵飞也上去坐下,笑嘻嘻问道:“这位仙风道骨的前辈不晓得是?”
真是好处所,赵飞忍着冲动,心跳减轻,三脚两步抢上楼去。一个酒保迎上来道:“客长请在楼下用酒,本日楼上有人包下了。”
那店中直立着块大木牌,写着“太白遗风”四字,楼头苏东坡所题的“醉仙楼”三个金字只擦得闪闪生光。
两个年青人转过甚去,只见屏风边公然放着一口大铜缸。缸外生满黑黝黝的铜绿,缸内却已刷洗洁净,盛满佳酿,酒香阵阵送来。郭靖向铜缸呆望半晌,再瞧着那八桌空席,心想:“除大师父以外,再也没人来享用酒菜了,只要我能目睹七位恩师再好端端的在这里喝酒谈笑,尽一日之醉,就是我立即死了,也是喜好不尽。”
“不敢当,不敢当。”丘处机摇点头,抚摩本身的长须,说道:“你就是靖儿常提起的那位侠义心肠的赵飞。不错,倒是挺精力的。”
丘处机愣住话来,叶问道:“靖儿,你如何了?”
他回身捧起铜缸,大声叫道:“故交已逝,要你这劳什子何为?”双臂运劲,猛力往外摔去。扑通一声大响,水花高溅,铜缸跌入了湖中。
“本来是人称长春子的丘道长,久仰久仰。”赵飞细心一看,这丘处机长得挺有道家风采,长须飘荡,道袍洁净。
郭靖哭道:“除了大师父,其他五位都……都不在了。”
“靖儿,我还等着你六位师父先喝酒话旧。你六位师父都到了么?我但是已给他们定下了酒菜。”
只听丘处机又道:“当初两家商定,本年三月廿四,你与杨康在这儿比武决胜。我钦服你七位师父云天高义,一肇端就盼你能得胜,好教江南七怪名扬天下,加上我东西飘游,只顾除奸杀贼,哎,”
郭靖眼睛一花,还道看错了人,凝神定睛,却不是黄药师是谁?黄药师见他在此,也是一怔,突觉劲风劈面,郭靖一招“亢龙有悔”隔桌打击而来。这一掌他当真是使尽了平生之力,阵容猛恶惊人。黄药师身子微侧,左手推出,将他掌势卸在一旁。只听得喀喇喇几声响,郭靖收势不住,身子穿过板壁,向楼下直堕而落。
醉仙楼在南湖之畔,半靠着水,半靠着陆地,赵飞来到楼前,昂首望去,这酒楼在他脑中想过是各式百般的场景,可本日方得亲眼目睹,但见飞檐华栋,公然好一座齐楚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