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心中一沉,叔叔对武功向来自大,与裘千仞相遇比试一番,倒真是极有能够的。
曲顾却还是不信,“不对,我方才明显听到了,这老头说你们都是替金国人做事的。”
裘千仞倨傲的颔了点头,对劲道:“小后生,还算有些见地。”
欧阳克却还是犹疑道:“你真是铁掌帮帮主裘千仞?”
欧阳克大惊,就见裘千仞捋着髯毛笑道:“欧阳公子放心,老夫不过是点住了她的穴道。瞧欧阳公子这般谨慎翼翼的模样,这位女人想必是公子的心上人吧?是怕她活力?哎呀,这等事情轻易得紧。”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药瓶来,嘿嘿一笑,“只要将这药粉撒一点给她吃,她那里还顾不得顾上甚么金国、宋国的,保管她今后今后对公子您百依百顺了!”
欧阳克身子一震,心底却仍带几分犹疑。“西毒欧阳锋的名头长辈也曾听过,却不知你们二人有何仇恨?”
裘千仞倒是举臂一推摆脱翻身,提着腰带站起来,嘲笑道:“狗鼠辈!老夫若不使出看家本领,你们的确不知天高地厚!”说着,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柄短匕,在阳光下明晃晃得几近刺目。
欧阳克又道:“裘老帮仆人称铁掌水上漂,是以鄙人方才听到裘老帮主竟然要乘船,还觉得是有人在冒充裘帮主的名头。”
欧阳克这才看出那匕首本来共分三截,匕尖上微一受力,第一二截当即顺次缩进第三截以内。裘千仞见伎俩被拆穿脸涨得通红,眼神一转,立即捡起地上的金龙鞭,喝道:“小丫头真混闹!还不把爷爷的家伙儿还返来!”
裘千仞原觉得本身这番奉迎,定能化解欧阳克对他的不满,谁知欧阳克竟然面色一沉,一把夺过药瓶,狠狠扔进江水中,咬牙切齿道:“你胡说些甚么!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公子爷喜好她了!”
欧阳克见那匕首不过是个假把式,先是心下大喜,随即便勃但是怒,何如他现在武功不济,竟不能一掌击杀了这胡言乱语的老儿。却见曲顾已是上前,左手使碧波掌法,右手使神驼雪山掌,轻而易举便将那金龙鞭抢了过来。
裘千仞上了小舟,回过甚便焦急火燎的对曲顾道:“划子娘,快往铁掌山去!”说着又向岸边张望了半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正要坐下身子,俄然瞧到曲顾身边那条金光闪闪的金龙鞭,眼睛不由得一亮,又斜觑了眼欧阳克,正撞见他正冷眼盯着本身。
裘千仞面皮一滞,呵呵笑了两声,“这个是天然!不瞒欧阳公子,实在方才将老夫打伤的并非是令叔,而是洪七公的徒儿和黄老邪的女儿,这两个卑鄙小人向来与六王爷作对。鄙人当年深受重伤,以是功力大退,这才让这两个小儿占了便宜……”
欧阳克方才看到他低劣的轻功,便已对他身份存疑,见他还是这般故作姿势,便也抬手抱拳嘲笑道:“裘老帮主的威名如雷贯耳,长辈久仰大名。”
欧阳克听到“裘千仞”三个字紧了紧眉头,湖南铁掌帮帮主裘千仞的名头他自是有所耳闻。当年第一次华山论剑,以他的武功资格本有望与五绝争个高低,谁知此人不但没有呈现,反而封剑归隐。二十余年来,江湖当中竟是今后鲜有他的动静。欧阳克看着岸边提着裤子跳脚的葛衫老儿,实在难以信赖他就是威震江湖的裘千仞,便也置之不睬,只让曲顾划着小舟一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