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想,何必再问。她无父无母,无枝可依,畴前不知受过多少欺负。而他自是会待她好,照顾她,庇护她,她天然应当跟着他。这还需求问么?如此,他便私行动曲顾做了决定。心下不觉微微畅然,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臂弯,瞧着怀中的人,连眼角眉梢都多了几份柔色。
曲顾方才牵动了伤口,自是疼痛难当,见欧阳克果然闭上眼睛,想了又想,实在没体例了,才悄悄嗯了一声。
欧阳克一愣,嗯了一声,瞧着窗外的夜色渐深,想了想翻身跃上床。他畴前与曲顾一起流浪,常常同吃同睡,当时他自是没心机多想。现在这屋内只要一张床,两人自是要睡在一起,他却感觉有点不大安闲,又握拳悄悄咳了咳,道:“夜里我们在一起是为了给你运功疗伤,你……你别乱动,晓得不晓得?”
过了会儿,农户请来的郎中来了。欧阳克虽也懂些医理,却到底不放心,可这山野郎中医术不精,只会医治皮外伤,又见断骨也都接好了,便只留下些外敷的伤药。
曲顾肋下发疼,也不能大声嚎啕,只是小声抽泣。低头瞧见本身衣衿已是被拉开大半,暴露半片肌肤来,不由又急又羞,不再说话只是堕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