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顾却结结巴巴道:“如许是不对的……大克……我爹爹和妈妈才如许……”她父母恩爱,年幼时也曾在夜里偷偷瞧见爹爹亲妈妈的模样,就和……就和方才大克亲她是一样的。
欧阳克见她又是煞风景的提起曲灵风,的确恨不得掐死她。
欧阳克脸上却殊无笑意,只是低声叹了口气。
此时,春季里的乡间小径荒无火食,只要远处袅袅炊烟散在薄雾中,伴着犬吠和老黄牛的吽吽声,装点着春季的农田美景。这氛围实在过分宁谧多情,连两人骑着的马儿都点头晃脑的啃着路边的青草,舒畅的甩着尾巴,连一步也懒得挪动。轻风一吹,一片树叶飘下来,落在曲顾的头发上,悄悄一颤又掉了下去。
两人一起纵马前行,欧阳克表情极好,只是搂着曲顾,任由马儿时快时慢的行着,仿佛也不怕再见有追兵杀来。曲顾倒是沉默不语,过了会儿,俄然支支吾吾道:“大克……你说,如何样会生出小娃娃呀?”
他畴前自命风骚,乃至于以为这世上最轻松的事情,莫过于对女人讨情话。他随便调笑,从不往内心去。几近对每一个姬人都说过“喜好”,约莫连“最喜好”如许的话都不知说过几百遍。
曲顾奇道:“我如何会嫌弃你?”见欧阳克欲言又止,她想了想点点头,“好,那我也发誓,非论如何,我这辈子都不会嫌弃大克。嗯,除非你又去做好事,比如……比如滥杀无辜,帮着金国去害宋国……只要不做这些事,我……我也喜好你!”说罢,脸上也绽出笑容来。
曲顾怔然半晌,蓦地拍掉他的手,捂着嘴,羞道:“不……不一样……”
曲顾睁大了眼睛,唇齿间的感受实在过分陌生,她本来力量极大的,这时候却仿佛一丝力量也使不出来。而欧阳克却闭上了眼睛——他畴前吻别的女人,从不闭眼。
曲顾见欧阳克半晌不说话,内心已是微微有些绝望,现在又听他不直言承认,不由得涨红了脸,抱着他的脖颈,嘟囔道:“我爹爹也救过我啊……”
“天然是回白驼山庄。”他怕曲顾又不肯意,忙正色道:“你伤还没好,必须找个合适的处所保养。”想起昨夜的惊心动魄,也不免有些心不足悸,摸了摸她的发顶,“幸亏你学了我教你的心法,倒还算聪明。”
这时,那保卫已经手执画卷走到欧阳克和曲顾身边。曲顾心急如焚,只怕又像那日在大梁城里一样,被金兵包抄起来。欧阳克却神采淡然,连眉头也不紧一下。公然,那保卫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欧阳克,竟然挥了挥手,就放他们畴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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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克紧紧环住曲顾的腰,有些恼她的不解风情,哼道:“你问我?你本身还不晓得么?看来我是白救你了!”
欧阳克一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手抖了抖缰绳,让马儿信步慢走,在她的脖颈上又亲了亲,道:“那又如何,我们也能够做伉俪。”又爱极的吻上她的眼睛,发觉到曲顾在冒死挣扎,不由拧眉道:“如何?你不肯和我做伉俪?”
曲顾却还兀自不怕死的说着:“我爹爹待我也很好,他也给我买过新衣裳……”她絮干脆叨的说着,俄然身子一僵,满身的血液仿佛都涌上了头顶。欧阳克已是低下头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