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顾想起他就一肚子的肝火,神采一沉,“不消管他。郭师叔,我去买匹马,我们一起走。”
这一日,三人行至山东境内,便见到一群退败的金兵一起奔逃至此,又在村中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他们本是战役中幸存的兵痞,能活下来已是不易,杀红了眼,自是甚么也不顾忌,任凭那些不幸的百姓连声要求。郭靖与曲顾见了皆是大怒,两人纵顿时前,将这些金兵一一打退。
俄然,他身边的曲顾镇静的摆了摆手,高喊道:“江师兄!”欧阳克眉心一跳,手中折扇啪的收回。果见那步队当中骑着高头大马,漂亮无匹的少年将军恰是那一夜听曲顾吹《淇澳》的江万载。
这时,江万载也见到了曲顾,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提了提手中的缰绳,控马步出步队来到曲顾身边,还未张口便先红了脸,严峻道:“曲师妹,我那日带兵赶到嘉兴追剿完颜康,厥后却一向没有获得你的动静……”他之前带领禁卫军去嘉兴击破了杨康的诡计,却也大大获咎了奸相史弥远,此番更是被他驱离临安,再赴疆场。他本更善领兵兵戈,不喜宦海排挤,倒也不觉得意。只是原觉得若非得胜归朝,怕是再难见到曲顾,哪知本日竟在街边偶遇,自也欣喜不已。
反面他住,天然是要和曲顾住了。郭靖挠了挠头,畴前本身和蓉儿在江湖里闯荡时,也不免同吃同睡,两人幼年天真,就算睡在一屋也各守端方。他又不懂伉俪之事,固然感觉曲顾和欧阳克睡在一屋仿佛不大安妥,但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而之前在陆家庄,陆冠英用心给他们三人安排三间房,欧阳克早就不满了,现在有了机遇,天然不肯再和曲顾分屋而居。曲顾初时倒不感觉有异,哪知一进屋就被欧阳克搂住腰,俯身欲吻上来,赶紧用力挣开他,捂住嘴气鼓鼓道:“不是说反面你睡了嘛!”说着,便想排闼分开房间。
江万载内疚一笑,与她道别后便纵马追上步队。行了没多远,忍不住又转头望去,却见那贵介公子打扮的俊雅男人正站在曲顾身后,低下头与她贴面私语。他个子极高,身子前倾就仿佛将曲顾抱在怀里,神态行动皆是密切至极。江万载心头微微怔忡,又见那男人不知与曲顾说了甚么,随后挺腰站直,冲他挑了挑眉,暴露一个挑衅又张狂的笑容来。
曲顾想起当时跟着爷爷在枣阳大烧金军粮草,好不称心,几乎脱口而出想要和他一起去。蓦地想到还要和郭靖一起去寻黄蓉,只得开口,神采当中却不免带些遗憾。现在,宋军大队已然走到序幕,江万载不能多担搁,只得与曲顾道别。
他原觉得曲顾定然会转嗔为喜,哪知她却秀眉一扬,手中马鞭狠狠一抽,反而奔得更快了。郭靖摸不着脑筋,不知这两人闹了甚么别扭。一起上,欧阳克固然也紧紧跟着,但老是保持着一段间隔,目光亦是不时逗留在曲顾身上,却也一言不发。
他畴前一向以为床上是男人为所欲为的处所,现在待曲顾却反而谨慎翼翼,唯恐让她不喜,却又不乏勾引挑逗,只让她识得此中真昧,再不肯分开他。待一番情义缠绵后,曲顾只感觉浑身乏力,但又恰好从精力到肉/体都感到舒畅非常,便欲沉甜睡去。欧阳克却殊无睡意,他思来想去,都感觉曲顾待那江万载委实分歧,想起曲顾给他吹得《淇奥》忍不住又心头火起,看了眼曲顾温馨的睡容,便起家披衣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