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见郭靖还是眉宇不展,便道:“靖哥哥,别想这么多啦。待我们到了君山,你那义弟如果没做甚么好事便罢了,如果他不安美意,我们就提早把他制住!哼,我到时候可要打他几下,靖哥哥你可不要拦着我,谁叫他拿走了我的打狗棒!对啦,我们说不定在君山还能碰上师父呢!”
欧阳克回过甚,正瞧见曲顾高举动手里的一截白藕,乌涂涂的一张小脸上,一双眸子眯成两弧弯月,欢欢乐喜跑过来,像献宝一样将藕递到他面前,“你看!我们能够吃藕啦!”
捞着了白藕,曲顾信心大起,又卷起裤腿,在欧阳克这边的浅滩边摸索。恰在这时,忽听一阵马蹄声渐近,随即一个柔娇清脆的声音从另一片芦苇荡后传来:“靖哥哥,你别担忧!师父他白叟家智勇双全,想必已经分开皇宫啦。”
俄然那小红马动了动蹄子,打了个响鼻,似是奇特仆人都骑上来了,为何还不走。黄蓉揪了下它的鬃毛,嗔道:“你这小牲口,真是玩皮的不可!”又转头对郭靖道“靖哥哥,我们走吧!”
黄蓉顺着郭靖指的方向看畴昔,只见太湖之上,暮霭苍苍,云雾轻漫,一片湖光映着湖边的青砖乌瓦和翠绿山色,当真恍若瑶池。
郭靖从小生在大漠,来到中原这才见地了各色美景,现在见傍晚下的太湖景色,只觉这斑斓真是平生所未见。一时又想到若不是完颜洪烈,本身与母亲也不会来到草原,他虽未曾悔怨在蒙古的日子,心中却也遗憾没有生在这风景娟秀的江南。怨不得幼年时母亲哄他睡觉唱得都是苏武牧羊的悲歌,十八年来日日夜夜思念在牛家村的糊口。
曲顾将他背到岸边放下,欧阳克伸手探了探,见此处浅滩的水确切不深,这才松了口气。又见曲顾似是发明了甚么新奇的物事,独自穿过了一丛芦苇。欧阳克见两人相隔并不远,本身若出了不测,唤她一声也是便利,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