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与愿听到这话,已经是几年今后的事情了。
赵与愿下了车,向赵全兴叮咛了几句,将手一挥,当即两拨人马归并一处,烟尘滚滚向西开赴。
目送着赵与愿渐行渐远,韩侂胄环顾众大臣,说道:“此子年纪虽小,倒是慷慨磊落,豪气直追前人,更兼胸怀弘远,抱负不凡。吾等皆不及也!”
临安西湖。
赵与愿见世人诗来酒往,兴趣愈来愈高,一扫宴会刚开端的拘束,未免触景生情,斜倚在阑干之上,眼望远处湖光山色,嘴里吟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韩侂胄却与世人分歧,只见他默静坐在那边,嘴里低声复诵这首诗作,半晌方慨然一叹道:“好诗,好诗!当年林升此诗,可称为绝世佳作,惜乎十年来竟无由听得何?本日重听此诗,公然便如当头棒喝,令人有茅塞顿开之感!本日在坐诸公,包含我刚才的几首诗作,与此比拟,全都如同粪土普通。信赖不出三日,此诗必可再次传遍临安城,妇孺之辈皆可诵之!”
酒至半酣,一众文官闹起了诗文纪盛,你一首我一首的,把本日的酒会夸了又夸。大师都知小燕王年幼,想必肚子里没甚么货品,倒也不敢去处他索诗。
这首吉鸿昌的抗日名句意态豪放,短促有力,只如果个男人,听了以后没有不被打动的,一经赵与愿念出,韩侂胄等人干脆连话也说不出了,只是站在那边呆望着小燕王。
在这一行车队以后,还行动盘跚地跟从着七八辆满载着锅碗瓢盆的牛车、驴车,而几近每辆车的车尾都无一例外埠坐着一名蓬头垢面、敞胸露怀的粗黑妇女,这些女人在颠末赵与愿的马车前时,昂首向他看了一眼,又面无神采地低下头去接着奶怀里抱着的婴孩。
赵与愿心中暗笑,早就猜出来韩侂胄会是这个反应,因为按照史乘记录,韩侂胄在独掌朝政期间,固然一向没做宰相,倒是做了一件连真正的宰相也不敢做的事,那就是力排众议,亲身主持了向金国的北伐事情,并派人带领宋朝军队向长江北岸拱了几拱。至于结局如何,那是用屁股也能猜获得的,而韩侂胄终究就是在这件事上送的命。
说完回身大步出外,翻身坐进马车,车夫跟着催动起了马匹。赵柬也上马跟从在车旁,一行三四十人的车队分开了玉皇山向西进发。这很多人马都是老燕王放心不下他第一次出远门,硬要他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