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洵定计藏起了包惜弱,就是要让这件事情得死无对证,好教丘处机等人知难而退,让小杨康仍然安安稳稳地做他的金国小王爷。听马钰如许说,他笑道:“马道长似是问错了人,不过既然问到了鄙人头上,我也只好答一句:何不去问问赵王爷?各位说来讲去,却把赵王爷一十八年的哺育之恩抛开一边,实难让人佩服!”
丘处机勃然大怒,离座而起就要上前经验杨康。赵洵向沙通天等人使个眼色,世人纷繁拦在丘处机面前。
马钰也怫然不悦,道:“此事本来由包氏娘子出面说清是最好不过,我师弟原是卤莽了些,汪施主也指责得是,只是事已至此,汪施主想要如何才肯信了?”
听他这么说,欧阳克等人把迈出去的脚又收了返来,心想赵王千岁心喜小王爷,这是有目共睹之事,要说赵王对此事一点都不知情,未免欠通,我还是先看看再说。
彭连虎等人窃保私语道:“丘老道少见多怪,独臂神尼传下来的工夫,又怎会不是太祖长拳?”
丘处机无法之下,招势未及使足便急向后撤退,喝道:“你这是甚么工夫!”
俄顷之间,丘处机肩膀发颤,手腕不为人发觉地颤栗一下。赵洵当即放手卸劲,向后退出一步道:“道长,承让了!”
欧阳克忽道:“赵王千岁怎地迟迟不见回转?各位稍待,我去寻寻他去。”彭连虎眸子一转,拥戴道:“不如我和欧阳公子同去。”又叫沙通天:“沙兄,一块出去逛逛如何?”沙通天有些游移,看了看赵洵。
丘处机怒道:“掌西席兄,这个小牲口对师父不敬也就罢了,全当我白教一场,只是不幸我那杨贤弟家破人亡一十八年,至今……至今下落不明,这小牲口听了我的说话,还是执迷不悟,如何不让人着恼!”说时须发戟张,眼中却模糊有泪光闪现。
丘处机微微愣了一下,眼角一瞥,识出他的招数,叫道:“你这金狗也配使太祖长拳!”回身应以一样一招千里横行,倒是以左手使出。马钰刚喊了一声:“师弟不成粗心!”二人双掌已粘在了一处。
赵洵笑道:“那或许因为我只会一招罢了。道长何不再尝尝?”心中暗赞丘处机。实在说他就像北宋期间的鸠摩智普通,招式便借用了别的拳法,讲到内劲催动,却另行用了一门“九阳功”,这只因太祖亲传下来的内功心法后继无人,已趋式微迹象,与当世妙手争雄很有不敷。
丘处机还不断念,喝道:“孽障,给我站住了!”抢上一步,伸手往杨康后背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