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未几时,一只附属于盱眙军的南宋边防巡查船只驶到近前,要求他们停船接管查抄。赵洵这只划子上除了艄工以外只要三人,一眼便可看遍全部船舱。巡查船绕着划子转了一圈,略问了问过界的启事,随即挥手放行。
实在杨康见到的也只是表象罢了,很多南宋官僚机构几百年沉淀下来的积习弊端都被这几年迅猛的经济生长服从给袒护住了。
赵洵摇了点头,道:“完颜兄,便是我前日与你说过的话,如果让官府命令去做这件事,那又成了老百姓身上的一个徭役了。你还记得那些焚香夹道驱逐我们的泗州百姓么?肚里空空,脸上还要强装笑容,那模样真是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你便逼迫着渔家给你唱小曲,又如何能像这里普通曲自心出?听到耳里也只像是丧歌罢了!”
洪泽湖头尾粗、腰身细,状似丝瓜,而洪泽县就在这个“丝瓜”的细腰处,也是两岸直线间隔最短的处所。一旦洪泽湖蒙受打击,本地驻军可在第一时候向洪泽湖的头尾派出快速反应军队,并可登岸对岸直捣仇敌要地,并且据赵洵所知,在龟山镇外那一大片芦荡中,王惟忠还伏下了一支精兵。
船到龟山镇泊岸,三人下船换马,续向南行。而后一起所经空中,不过是一派群众安居乐业、国度繁华强大的河蟹社会气象,看得杨康啧啧称奇,大喊不测。
赵洵点点头道:“你是阳春白雪听腻了,以是偶尔听听这下里巴曲就颇觉新奇。好话听多了,我给你说些不入耳的话,不也别具一番风味?”
赵洵举目四望,跟着指向洪泽县方向表示杨康看畴昔,水气苍茫中,只见在洪泽县湖岸边有一个船埠停靠着几十艘战船,数十面旗号顶风飘荡,岸上还整整齐齐地建着十几排营房,模糊可见数百小我影正在营房前的空位上练习。
杨康看到洪泽水军,“嘿”的一声杜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