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德刚要登陆,旋又满面猜疑,回身问赵洵道:“你到归云庄又是为了何事?”
段天德“啊”的一声恍然大悟,内心又冒出四个字来:监守自盗。俄然害起怕来,强笑道:“于大人在给朝廷的奏章里但是说太湖贼患尽数敉平的,如若我在庄上出甚不测,恐怕于大人也脱不了干系罢?”
赵洵笑道:“鄙人不是说了嘛,于大人已经承诺和鄙人做一笔买卖。想必那归云庄上的珍器货玩也不在少数,你们朝中那里用得了这很多!”
过未几时,陆冠英仓促从庄内走出,向世人一打量,冲着为首的段天德举手一礼,问道:“敢问大人就是朝廷钦使么?不知于洋大哥为何未至?”
赵洵安抚道:“那位于大人实是个卤莽武将,部下这些人也不会说个话。于大人既然与你同为朝廷做事,自会大力互助,不然于大人也不必带兵前来了。大人你身负朝廷重担,还该当以完成任务为先,倒不好与他破脸的。我瞧若不是有十成掌控,于大人又怎敢让你孤身犯险?你如有些甚么闪失,朝廷那边也不好交代啊!鄙人倒不感觉有何伤害,这就伴随大人走一趟如何?”
赵洵明白段天德话里的意义,淡淡隧道:“于大人早就说过,归云庄上无主之物甚多,他一小我一辈子都吃用不尽,如果于大人的朋友,便取去一些也无妨事。”
段天德心知,之前南宋和北金之间也有使节往还,他本身就曾经和金国一个来头极大的年青王爷打过交道,但是从三年前开端,这类不平等的来往已经划上了一个句号,现在两国之间来往的职员多是些私商小贩,而在大宋军队里呈现金国贩子的身影,这倒是头一次传闻。段天德惶恐过后,内心随即给于洋安插上了一个罪名:私通敌国。
赵洵浅笑道:“鄙人虽是贩子,不过也听过‘军情如火、刻不容缓’这句话。统领大人想必是得了甚么动静,这才马上解缆,不然错过本日,说不定贼众又要几次。”
段天德大怒,心想这贼厮好生无礼,听得钦使到来还不从速摆下香案,带领庄上统统贼寇自缚出迎,却只是一揖便罢,实是好大的胆量!
于洋不睬会他这一套,软硬兼施将段天德扣在营中,又命令军兵把守住了船只,没有他的号令,任何人不得有片板下水。段天德气得吹胡子瞪眸子,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水军统领竟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和钦差大人对着干!不过段天德也是心中稀有,太湖水寇的归降实是出自于洋之力,他本身不过是假手其便罢了,于洋说是贼心尚不稳定,此时不宜前去,那他也只要听的份儿。于洋一瞪眼,段天德立即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