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一愕,饶是他饱学多闻,见地博识,竟也没听过这么个名头,皱眉道:“独臂神尼?本日我倒是孤陋寡闻了。”
黄药师脸上变了色彩。
赵洵道:“前辈所说恰是,长辈来自巩昌府。”
赵洵还没说甚么,杨康倒是听得一惊,现在这里可只要他一个是金人,固然是个冒牌的金人,不过要难堪的话也只要向他难堪了。不知黄蓉是不是在说他?
这类大话讲很多了,各种串合枢纽之处已经被他一一补足,听上去还真是天衣无缝的模样。
赵洵的后背一触到李卫的手,立知不妙,凭李卫那点浅浅的内力,这一接即使不将他震得腕骨折断也要受点内伤。赵洵本来不欲运功与黄药师之力相抗,只想顺势飞出,就是跌个灰头土脸的也没甚么丢人,这一下为了保全李卫,不得不拿出实在本领。
幸亏黄蓉见机得快,一见赵洵满脸急色,想要拦住她的话头,笑了几声,道:“……这小子是……是个见利忘义的贩子,只是跟金人做买卖,倒没做甚么伤天害理的活动。”
他敏捷提起一股九阳真气,大呼一声:“不要接我啊!”硬生生在空中翻回身材,伸出左足踏在地下,以“魁星踢斗”之势凝住身形,而李卫一双手也恰好扶在他的腰间。黄药师的内力又岂容藐视?固然隔了这么远,余劲还是大得异乎平常,赵洵方自站定,一股大力猛地落在他身上,自肩至胯接受着一股无形的重压,刹时便感觉头昏目炫,气血翻涌,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与李卫滚跌在了一处。
在黄药师内心,他实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年青人,小小年纪却把内功练得如此精纯,接了本身七成真力还不足裕为别人着想,更能在空中呼喝出声,踺子背工翻转体一百八十度,单脚稳稳落地,倒地后的姿势也节制得很好,没有砸到一根花花草草,也没有压伤李卫。
黄蓉咯咯一笑,道:“我听七公的话,谅解你就是了!不过今后我和靖哥哥去处金报酬难之时,不准你再帮着他们!”
黄药师沉吟半晌,问赵洵道:“你的武功出自哪一派?”
梅超风耳入耳着赵洵这番剖明,天然明白他这般前倨后恭,乃是因为怕了黄药师,不过现在她心中惊骇之意远在赵洵之上,低头伏在地下,不敢有一丝表示。
黄药师道:“陇右汪氏早便投奔了金人,乃是数典忘祖之辈!你还为金人做事?”
赵洵便如腾云驾雾类似,手足乱刨地在空中飞翔了两三丈,直向亲兵阵里摔去,李卫不知短长,抢先抢出要接住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