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洵向杨康看了一眼,答道:“独臂神尼。”
黄药师道:“陇右汪氏早便投奔了金人,乃是数典忘祖之辈!你还为金人做事?”
黄药师的手掌遭到赵洵内力反激,在他身上微微一滑,当即“咦”的一声,那里理睬赵洵有反击的手腕,一只手姿式未变,却蓦地加上了四成真力,将赵洵一推而起,飞离了他身前!
赵洵还没说甚么,杨康倒是听得一惊,现在这里可只要他一个是金人,固然是个冒牌的金人,不过要难堪的话也只要向他难堪了。不知黄蓉是不是在说他?
幸亏黄蓉见机得快,一见赵洵满脸急色,想要拦住她的话头,笑了几声,道:“……这小子是……是个见利忘义的贩子,只是跟金人做买卖,倒没做甚么伤天害理的活动。”
黄药师词赋俱通,经纶满腹,不像洪七公那样随便,倒是个讲究修辞的人。他听了赵洵这番言辞通达,雍容华瞻的说话,一肚皮的肝火不知不觉间就消了一半,再看着赵洵时便感觉扎眼了很多,还是冷冰冰隧道:“你是陇右巩昌人?”
赵洵的后背一触到李卫的手,立知不妙,凭李卫那点浅浅的内力,这一接即使不将他震得腕骨折断也要受点内伤。赵洵本来不欲运功与黄药师之力相抗,只想顺势飞出,就是跌个灰头土脸的也没甚么丢人,这一下为了保全李卫,不得不拿出实在本领。
赵洵内心嘀咕:见利忘义?为甚么说我见利忘义?我见钱眼开倒是有的,未免说得重了些吧……罢了,这个考语倒也姑息使得,好歹先挡过这一阵再说。
起码,他应当会很有钱。
梅超风耳入耳着赵洵这番剖明,天然明白他这般前倨后恭,乃是因为怕了黄药师,不过现在她心中惊骇之意远在赵洵之上,低头伏在地下,不敢有一丝表示。
黄蓉惊叫一声:“爹爹,不要伤了他!”
赵洵听到这里不由得大急,黄蓉小丫头口无遮拦,如果把洪七公跟她说过的话全抖暴露来,那本身今后就没法在赵王府里混了!
黄药师沉吟半晌,问赵洵道:“你的武功出自哪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