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荣王”实在就是张效岳了。
赵洵向真德秀微微点头,表示他持续演戏。真德秀见状放下心来,在张效岳说完以后,肃容向杨康道:“尊使驾临北国,鄙邦未曾事前迎候,实是怠慢之至。现在我王亲至,欲与尊使一晤,未知意下如何?”
再想一想张效岳最后那段话,赵洵也暗自点头称是,心想这小子固然目前尚未带兵,却似是本性里就有一股带兵的巴望,想是对宋朝汗青上层出不穷的钦差掣肘,滋扰军务的征象深恶痛绝,便想借着这个机遇,在本身面前说出那番话来进谏,也算是防患于已然,而这类劝谏体例也算是别开生面的了!
杨康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世人见他如此傲慢,以江湖礼节参拜“荣王千岁”,均是心中忿忿,脾气暴躁的就欲喝骂。
张效岳会心点头,听杨康说“这般场合”之语,那是暗中点明此处并非两国之间端庄议事的“礼房”,你我二人大可放弃那些繁文缛节,因陋就简地谈一谈就行了!张效岳善解人意地挥了挥手,道:“于统领,你和陆爱卿出去做事吧,不必在这里候着。待办好以后再返来见我。”于洋躬身领命,便欲和陆冠英领兵出庄。
张效岳这才看向趴在地下的段天德,脸上神情垂垂严厉起来,沉声道:“我大宋虽则积弱多年,迫于国势而不得不与金、夏诸国勉强责备,也不免会有一些令人扼腕之举,但是,国度仍在!天子仍在!血性男儿仍在!偏有一等无耻宋人,为了妄图繁华,竟然勾搭金人毒害我大宋忠良,不吝残害同胞,调换一己私利!天理昭昭,本日便是为他们鸣冤昭雪之时,十八年前的一段公案,本王要为它做一个了断……段天德,你可知罪!”
世人听他称呼杨康为“尊使”,除江南六怪和郭靖而外,无不纳罕,心想如何又冒出来一个尊使?这倒是从何提及?
只听张效岳道:“哦,陆爱卿,在你拜别之前,先派人把那两位白叟家请到后厅吧。”陆冠英略显迷惑地看了张效岳一眼,招手叫过来一名庄丁叮咛几句,那庄丁得令,仓促走向掉队院落。
赵洵晓得现在杨康心中惊奇不定,上前握住他手,悄声道:“完颜兄,莫非阿谁‘赵洵’说的是?……”
杨康仿佛被一道劈雷击中,木雕泥塑般呆站在原地,心中翻滚不休:“两位白叟家!……‘赵洵’如何也晓得这回事了?莫非他竟是为了此事前来归云庄!……他想对我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