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欧阳锋微微一笑,左手一挥,三十二名白衣女子姗姗上前,拜倒在地。他说道:“这三十二名处女,是兄弟派人到各地采购来的,当作一点微礼,送给老友。她们曾由名师指导,歌舞弹唱,也都还来得。只是西域鄙女,论颜sè是远远不及江南美人的了。”
黄蓉这时嘲弄欧阳克,说道:“我爹爹吹箫给你听,给了你多大脸面,你竟塞起耳朵,也太无礼!”小萝莉嘟着嘴,一副傲骄的模样,说罢了还不忘看了岳子然一眼,是在表示他便没有捂耳朵。
黄蓉见众女前伏后起,左回右旋,身子柔嫩已极,每小我与前后之人紧紧相接,恍似一条长蛇,再看半晌,只见每人双臂伸展,自左手指尖至右手指尖,扭扭曲曲,也如一条蜿蜒游动的蛇普通。
欧阳锋在筝弦上铮铮铮的拨了几下,收回几下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声,立时把箫声中的柔媚之音冲淡了几分。
说罢伸手入怀,取出一个锦盒,翻开盒盖,只见盒内锦缎上放着一颗鸽蛋大小的黄sè圆球,颜sè沉暗,并不起眼,对黄蓉笑道:“这颗‘通犀地龙丸’得自西域异兽之体,并经我配以药材制炼过,佩在身上,百毒不侵,普天下就只这一颗罢了。”
场上的众女还在舞着,黄药师只是浅笑,看了一会儿,把玉箫放在唇边,吹了几声。众女俄然间同时满身震惊,舞步顿乱,箫声又再响了几下,众女已跟着箫声而舞了。
岳子然昂首在周伯通耳边叮咛了,见老顽童直摆头,岳子然轻笑道:“你忘了经籍都还在我手中呢,你如果不帮这忙的话,可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赖帐了。”
说罢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之上,闭目运气半晌,右手五批示动,铿铿锵锵的弹了起来。
黄蓉自幼听惯了父亲吹奏这《碧海cháo生曲》,又曾得他详细讲授,尽知曲中诸般窜改,父女俩心神如一,自是不受风险。但知父亲的箫声具有极大魔力,担忧岳子然抵挡不住,想要为他堵上耳朵,却见他一脸淡然。
欧阳锋也晓得求亲之事也不能逼之过急,现在只要最大表达本身的诚意才是。诚意越足,到时候黄药师越不美意义拂了本身的面子。毕竟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黄药师的女儿再喜好那姓岳的小子,也是摆布不了这门婚事的。何况那姓岳的小子也无长辈在这里,黄药师也是没有借口回绝的。
黄药师道:“兄弟夙来不喜此道,自先室亡故,更视天下美女如粪土。锋兄厚礼,不敢拜领。”
他随来的世人晓得这一奏非同小可,顿时脸现错愕之sè,纷撕衣衿,先在耳中紧紧塞住,再在头上密密层层的包了,只怕漏进一点声音入耳。连欧阳克也忙以棉花塞住双耳。
周伯通一怔,随即耷拉起脑袋来,口中嘟哝道:“被骗啦,被骗啦,老顽童上小叫化子的大当啦。”说着又看了欧阳锋杖上的银蛇一眼,又是顾忌,又是无可何如。
周伯通顿时便愣住了,心中觉着有些不妙。
岳子然心中叹了一口气,拉过一旁的老顽童,低声说道:“你早上说是我师叔祖是也不是?”
欧阳锋见情势不对,双手一拍,一名侍女抱着一具铁筝走上前来。这时欧阳克渐感心旌动摇。八歌女器中所收回的调子度奏,也已跟从黄药师的箫声伴和。驱蛇的众男人已在蛇群中高低腾跃、前后奔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