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梁长老拱手恭敬的说道:“这位是铁掌水上飘裘老帮主。”
裘千仞一愣。随即调侃道:“还成,没被一些宵小的伎俩弄昏脑筋。”
他左手一挥,他身后数十名黑衣大汉翻开携来的箱笼,大家手捧一盘,躬身放在高台之下,盘中金光灿然,尽是金银珠宝之属。
完颜洪烈上前一步,谦恭的说道:“洪帮主有礼了,鄙人恰是大金国赵王完颜洪烈。小王夙来景仰贵帮豪杰,是以本日借机亲身来献礼笼络,还望洪帮主能够成全小王的一片情意。”
梁长老迎上前去,说了一番江湖套语,神态极其恭谨,然后才给洪七公引见。
来者是客,即便现在丐帮与铁掌帮之间干系非常莫名奥妙。
洪七公知晓得老毒物的心机,晓得他此行是为《九阴真经》而来,当下也不揭露,扭头对裘千仞喝道:“裘千仞,你师父铁掌帮上代帮主上官剑南多么豪杰,平生尽忠报国,死而后已。你接你师父当了帮主,却去与金人勾搭,通敌卖国,死了有何脸孔去见上官帮主?本日竟然还敢前来我丐帮大会拜山,莫非不怕老叫花子将你这奸棍撤除?”
完颜洪烈的神采阴沉下来,正要说话,听得四周甲胄马嘶声声响起。他目光四顾,见大宋官兵已经是将君山岳顶团团围住了,完颜康和欧阳克此时更是站在一副都批示使打扮的将军面前,呈现在官兵的前端。
他这话音一落,顿时引来群丐的一阵喝骂。
洪七公脸上神采稳定,喝了一口酒,问道:“你们这是在威胁我丐帮了?”
“哦,那就好。”岳子然含混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洪七公点头也是说道:“不错,老叫化子号称‘北丐’,天下皆闻,如果南下,老叫化子岂不是要和段皇爷抢名号?不当,大大的不当。”
众丐见他们俄然拿出金珠,更是惊奇。
在一旁早已经看不下去的鲁有脚此时大声骂道:“直娘贼,我丐帮帮众行乞为生,要你这些金珠何用?再说,我帮帮众数十万,萍踪遍天下,岂能受尔等所限?莫说现在你们以大宋官兵威胁,便是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我们也不能承诺。”
洪七公淡淡地扫了那些财物一眼,问道:“无功不受禄,这些财物赵王爷还是收归去吧。”
他仗着身后此时有欧阳锋、梁子翁以及大宋军队等撑腰,是以胆气实足,冷然对洪七公说道:“洪帮主,铁掌帮和贵帮夙来河水不犯井水,但克日来贵帮连挑我铁掌帮几处罚舵,杀死我帮众不计其数,鄙人本日拜见,便是想向洪帮主讨个公道。别的却有一份重礼奉献。”
洪七公目光凛冽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裘千仞对完颜洪烈笑着点点头,说道:“铁掌帮固然有口饭吃,可拿不出这等重礼,这份礼品是大金国赵王爷送与丐帮的。”
洪七公站在高台之上,未曾下去驱逐,见来客在火把的晖映下,由不计可数的黑衣人拥着锦衣华袍的完颜洪烈、一身白衣欧阳锋、披黄葛短衫的老者以及梁子翁等人来至台前。
不过,裘千仞脸皮够厚。手挥葵扇,不觉得然。一向到高台上隐在暗影中的岳子然站出身子来,他脸上的神情才顿住,情不自禁的摸了摸本身胳膊上的伤口,冷哼一声说道:“岳公子,好久不见。”
欧阳锋拱了拱手,说道:“七兄此言差矣,欧阳锋也只不过是择良木而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