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如何一小我就出来了。这里风大归去吧。”落瓷昂首看看阴沉的天又悄悄的说:“一会儿怕是要下雪了。”
三人寂静好久,皆叹世事难料。落瓷收好了玉坠子,对独孤求败道:“师父,我们进屋里去吧,都已经出来好些时候了。”
独孤求败睡觉的时候越来越多,到了十月分,每天醒着的时候只要一个时候了。忽有一日,落瓷起床后却不见独孤求败的身影,也不见大黑,忙唤醒曲非一起寻。找了半天赋在离山谷不远处的一块大石上,找到了一人一雕。
说完抱起地上一大一小两个匣子率先走出山谷。落瓷与曲非对视一眼,只好跟了上去。前行里许,来到一处峭壁前,此处树木苍翠,山气清佳,落瓷知此处是山谷的后背。之前他们常来这边的山里摘生果。
落瓷皱了皱眉,身边的曲非便道:“姐姐莫怕,我助你!”
落瓷也跪坐到了独孤求败的另一边,和曲非一左一右陪着。未几时,果然纷繁扬扬的飘起了雪花。
曲非双手托腮叹道:“哎,师父你可有甚么没有没教我过的好东西,这独孤九剑我早学过了,岂不是没了嫁奁?”
独孤求败看了半晌,眼底尽显和顺:“这雪还是不如雁门关的标致!”
“行了,落瓷,别逗小曲儿了。”说完又转而叮咛曲非:“你们都近前些来!”
“师父,你……”
“傻丫头,你可见过比我活得还长的人?我已经活得够久了。再说我独孤求败的门徒岂是任人欺负的主?”独孤求败拍拍落瓷手中的《独孤九剑》又道:“这八年我已传了小曲儿很多功法,有些就算现在不能贯穿,待她到江湖上历练些光阴,长些年事总会通透的。行走江湖绰绰不足,总不会亏损。只是丫头你,哎……这些年为师也不能找到体例弥补你这身材天赋的缺憾,小曲儿也不能永久护你。这本剑谱是我毕生所得最高武功,现在给你做个念想,他日觅得夫君,若他身在武林,就算师父给你的嫁奁吧!”
最后一柄是独孤求败刚才用来雕字的,乃是一把木剑。石条上书: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都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不,师父,你会长命百岁的,你若抛下我们姐妹,今后再让人欺负了可有谁能为我们撑腰呢!”曲非嘟着嘴忙抢过独孤求败的话,眼中刹时聚起水雾,睫毛扑闪扑闪就要掉下泪来。
“扑哧……”落瓷笑了出来:“那也要你扛得动师父横行天下的玄铁巨剑啊!”
独孤求败看了看天起家道:“天气尚早,本日另有要事,你们俩且随我来。”
只见峭壁之下有一块凸起的平台,独孤求败飞身跃了下去。
“两个丫头愣着何为,还不过来帮手!”
落瓷心中格登一下,独孤求败立剑冢,那便意味着……
说完又弥补道:“嗯,我另有一把师父当年用过的剑。”非常满足的点点头。
两人掩下心中悲惧,回声上前帮手挖坑埋剑。独孤求败平生只用过四把剑,那带来的较小的一个匣子装得便是四块刻好的石条,别离解释那四把剑的。
独孤求败盘坐于大石之上,身前摊着一幅丹青。大黑就立在中间陪着。
“下雪了也好,这大抵是为师能够看的最后一场雪了。”说话都仿佛有些吃力,但声音里却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