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乃们说呢?
曲非本来在不测之下听了人家一桩秘辛,连回绝的机遇都没有,心下感慨这皇家内院果然如戏本子唱很多是非啊,到处都是奥妙。看向身边的完颜康,只见虎口处还在流血,蹭得衣服裤子上到处都是,整条手臂也肿了起来,可他却似毫无知觉。只是呆呆的坐着,嘴里念念有词。
包惜弱稍必然神,看清楚是杨断念,说道:“你快走罢,别让他们见到。”
杨断念不答,走到板桌中间,拉开抽屉,只见放着几套男人的青布衫裤,正与他畴前所穿戴的一模一样,他取出一件布衫,往身上披了,说道:“我衣衫够穿啦!你身子弱,又有了孩子,好好儿多歇歇,别再给我做衣裳。”
她抢到杨断念身边,捋起他衣袖,果见左臂上有个伤疤,不由得欣喜交集,只是十八年来认定丈夫早已死了,此时重来,自是幽灵显灵,当即紧紧抱住他,哭道:“你……你快带我去……我跟你一块儿到阳间,我不怕鬼,我情愿做鬼,跟你在一起。”
曲非和完颜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地上石阶聊到房顶,聊着聊着就忘了来这里的初志,变成了纯真的和完颜康抬杠。是夜,无风无月。但这倒是完颜康作为赵王季子最后的安静糊口了。
郭靖不敢逗留,奔到屋外,正欲翻墙,岂料鼻尖劲风一扫竟是参仙老怪梁子翁追来:“小子,还我宝血来。”两人便缠斗起来。
完颜康却仿佛完整没有听清她在讲甚么,用没受伤的左手捏住却非的胳膊,牛头不对马嘴孔殷的说:“我姓完颜,不姓杨,我是完颜康,是大金的小王爷对不对?”那眼中的希冀和手上抓住她的力道跟溺水者抓住独一一条浮木一样。
“娘,这是儿子新找的陪练,工夫还不错。王府的人都不敢和孩儿真打,如许哪能进步啊。”对此曲非已经懒得解释了,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这几句话,恰是十八年前那晚,他见包惜弱怀着孕给他缝新衫之时,对她所说。
杨断念道:“多谢王妃的美意!我不亲来向您伸谢,死不瞑目。”但语含调侃,充满酸苦辛辣之意。包惜弱叹道:“那也罢了,这本是我孩儿不好,委曲了你们父女两位。”
曲非也听到屋里有男人声音,并且那声音还是才别离不久的杨断念,一时之间惊奇不定,只道他们父女在王府迷了路撞到了这里。赶紧摆脱:“你听岔了吧,哪儿有甚么人?”
完颜康这一剑来势汹汹,毫无章法,只是怒极了想要一剑告结束呈现在母亲房里的“野男人”。但是屋里的其他三人也不是死的,天然不会由得他乱砍。
曲非看着不忍心,取了手绢和金疮药简朴的给他的伤口包扎了一下,明伤易治,暗伤难愈。即便她是内行,跟下落瓷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也晓得完颜康的手臂是伤着了经脉肌肉,好言相劝:“你这手臂得尽早医治,不然只怕整条胳膊都得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年一向在纠结,杨断念佳耦到底是死呢还是死呢,╮(╯▽╰)╭哎,这是个题目。
杨断念抱着老婆,两行热泪流了下来,过了好一阵,才道:“你瞧我是鬼吗?”包惜弱搂着他道:“不管你是人是鬼,我老是不放开你。”顿了一顿,又道:“莫非你没死?莫非你还活着?那……那………”